作为玄武大陆第一灵符师的弟子,薛曼舞向来是高傲的。
她高傲得不屑于去暗害别人,从而获得自己的利益。
而这一次,算是她第一次彻头彻尾地用不正当的手段,去谋害另外一个人的性命。
当她踏着月色,从小亭子里回到天烬国的阵营时,她背后的衣服,全湿了。
是因为过度紧张而导致的。
“国师大人,您去哪里了?陛下已经等候您很长时间了呢。”
魏凌霄身边的太监小跑着来到了她的面前,对她鞠躬说道。
薛曼舞微微一愣:“陛下?”
“是呀,陛下已经在您的小院子里,等候您多时了呢。”
薛曼舞的心弦像是被一根羽毛微微扫了一下,行动快于思绪,她忙不迭地往小院子里跑了进去!
然而,当她来到小院子里时,却发现,小院子里空无一人。
“陛下呢?”
薛曼舞对魏凌霄身边的小太监问道。
小太监往薛曼舞的房间遥遥一指,然后,躬身退出了小院子。
陛下竟然在她的房间?
薛曼舞的心跳漏了半拍,怀着紧张的心情,一步步地朝着房间走了过去。
“咿呀——”
薛曼舞推开了房门,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陛下?”
薛曼舞试着呼唤了一声。
黑暗中,一个有力的大手忽然之间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薛曼舞低呼了一声,被对方一个用力,扯到了窗边。
窗外,月色朦胧,在稀疏的月色下,薛曼舞也看清楚了对方的样子。
“陛下……”
薛曼舞的声音忽然之间就柔软了下来,似水的双眸含羞地朝着面前的男人看了过去。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还有着别的女人,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在利用自己。
但薛曼舞还是会迷失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如中了迷-药一般,奋不顾身地跳进这个男人为她设下的陷阱里。
魏凌霄眸色沉沉地看着薛曼舞,看着薛曼舞这张与记忆里的人有七分相似的面庞。
他忽而展颜一笑,在薛曼舞进一步沉沦在他的笑容中时,他朝着薛曼舞压了下去。
月色,更深了。
天空中漂浮着的长云,缓缓地掩去了这一轮明月的光芒。
也掩去了夜空下暧-昧的喘-息。
在院子外的花丛边,凤亦霜死死地盯着紧闭的房门,狠狠地从身旁揪下了一朵绽放得正艳的月季,用力一掐,把它捏成了一团残花。
花汁,从凤亦霜的指间缓缓地流了下来,滴落在了地上。
“主子……”
凤亦霜的身旁,她的贴身婢女略有些害怕地看着她。
害怕被她迁怒。
良久,凤亦霜才从嘴里挤出了一抹冷笑。
“呵,没想到,沈芷幽死了都要和我争!出现一个和她同名同姓,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就算了,现在,不过是一个长相与她有七分相似的赝品,居然都能把陛下迷得神魂颠倒,乐不思蜀!”
凤亦霜说着,眼底里的恨意几近是有若实质般地喷涌了出来!
“这个……”她的贴身婢女小心翼翼地措着辞,“陛下他未必就是迷上了国师,我听陛下身边的太监公公说,除了要国师侍寝之外,其他时间里头,陛下他都没怎么在意过国师的。”
“要她侍寝还不够吗?!难道还要让她生出孩子来,才算是被她给迷住了?!”
凤亦霜恶狠狠地冲身边的婢女发泄道,脸上的表情既扭曲又狰狞。
她的贴身婢女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扑通”地跪在了地上,不断磕头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凤亦霜冷笑一声,也不叫她起来,就这样高高在上地看着她的婢女磕得头破血流。
对,就是这样,她才是天烬国的皇后,也是凤族的圣女,所有人都要匍匐在她的脚下,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哪怕是薛曼舞,哪怕是沈芷幽,都不该成为她的绊脚石!
谁敢阻挠她,谁就得死!
凤亦霜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暗光,目光幽幽地朝着薛曼舞紧闭的房门看了过去。
等到沈芷幽死了之后,这个薛曼舞也不能留了。
陛下的身心,都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
又是*-愉过后,薛曼舞在浑身的酸痛中清醒了过来。
看着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薛曼舞的内心,升起了一丝丝的甜蜜。
或许,在陛下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吧?
否则,又怎么会三番四次地找她侍寝?
这样一想,她对沈芷幽的厌恶又消退了不少。
毕竟,沈芷幽现在是流火国七皇子的女人,和魏凌霄根本没有多少交集,如果她非要杀掉沈芷幽,反倒显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也许,终有一天,她能够彻底取代沈芷幽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呢?
薛曼舞这样想着,偷偷把储物戒里的那一小瓶毒药,往深处压了压。
她不想再冒那么大的风险了。
这天中午,薛曼舞再次约了沈芷幽出去。
本来,这种毒-药是要连续下七天才能见效的,而这一次,薛曼舞想了又想,终究还是没把新的毒-药滴进茶水里。
尽管,她并不知道,即便她把毒-药滴进茶水里,也不会影响沈芷幽一分一毫。
因为,沈芷幽早就把装有毒-药的瓶子给替换掉了。
“你瞧,我早就说过,薛曼舞的本性并不算坏,这一次邀约,她可没有给我下毒。”
薛曼舞走后,沈芷幽对从隐蔽处走了出来的墨子轩挑挑眉毛,略有些得意地说道。
墨子轩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狠狠地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记!
“哎哟!墨子轩,你干嘛又敲我?!”
沈芷幽忍不住朝墨子轩磨了磨牙。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一口朝着墨子轩的爪子咬下去,免得他一天到晚手痒地敲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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