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阴森的手是青色了,布满了紫红色的血管,隐隐还有粉色的水泥滴答滴答的掉落。
“你们几个人将她按住了,时辰一到,一起钉住她的手腕脚腕。”
听到这里,郝璇几乎就要翻白眼了,太可怕了,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明明长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宫五叔拿出了一个红色檀木盒子,恭恭敬敬的放在正位上首,拿出一道黄色的符纸,在高香出挥动了两下,符咒便燃烧了起来,然后在场所有的人唱起了不知名的歌谣。
神明啊神明
你是我们敬仰的神明
我们奉献了最适合你的奴仆
用他们对你敬畏铸造出属于你的雄鹰
神明啊神明
你是我们敬仰的神明啊
我们如此虔诚的供奉您
……
在寒风呼啸的夜晚,这样的歌谣被几个男人唱的阴森无比。
歌谣一停,四个男人就拿起了削的尖尖的木桩,一人拉着一肢在同一时间将她钉在了凹槽内。
因为疼痛,女人瞬间疼醒了,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啊!”
做出如此丧天害理事情的村民置若罔闻,脸上的表情都很淡然,仿佛他们经常这样做,早已经是无所畏惧了。
随后他们便在凹槽内灌入了大量的水泥,女人的四肢被钉在了凹槽内,动一下变疼的面目狰狞。
加上水泥的灌入,很容易窒息。
为了能够活下去,她只能不停的抬起头,鲜血慢慢的流淌着,浸染了木桩上的花纹,流向了水泥之中,很快变成了鲜血被稀释过的颜色,透着粉嫩。
郝璇害怕的浑身打颤,她腿软到根本爬不起来。
背后的凉意刺激的她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女人一边感受着鲜血的流逝,一边又在灌满水泥的凹槽苦苦挣扎,最终窒息而亡。
她那张痛苦的表情刻印在墙壁之上,就像是她所摸过迷宫那些凹凸不平的墙壁,郝璇无法承受这样的画面,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在晕过去之前,她好像听见了疯女人的声音,“逃,快逃!不要相信村子里任何人,谁也不要信。”
郝璇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大亮。
眨了眨眼睛,脑海里的画面翻江倒海,还没理出个子丑寅卯来,耳边就听到了宫铭的声音,“璇儿,你吓死我了!”
郝璇浑身一颤,僵硬的看向了就坐在一旁守着自己的宫铭。
疲倦的脸上苍白的毫无血色,连忙伸手触摸郝璇的额头,见她不发烧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宫铭?”
“是我,怎么睡了一脚连我都不认识了?”
郝璇摇了摇头,“没有,我这是怎么了?”
“我和小妹吵个架的功夫,你和达维就不见了,最可气的是达维,竟然把你弄丢了,然后没过多久我们就听见你大声喊叫的声音,我们三个差点没吓坏了,找到你的时候你又晕过去了。还记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郝璇皱着眉头想了想,想了好半天也没个头绪。
倒是宫铭连忙摆手,“算了,你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要想了,在山顶上吹了那么久的冷风,回来就发烧了,要不是照顾你没时间,我现在恨不能就去痛扁达维一通。”
“我的确是有点记不住了,现在只觉得脑子浑浑噩噩的,你也别和达维计较了,他又不是故意的。我还有点晕,想再多睡一会儿。”
“幸好刚才五叔煮好了粥送过来,你吃了饭再睡。”
“嗯,好。”她伸手去接过粥碗,却被宫铭给躲开了,郝璇不解的看着他,好似在问,你要干嘛?
“你都生病了,还能让你自己吃饭吗?我喂你。”
郝璇红了脸,“又不是手不能动了,你这样我好不习惯。”
“璇儿,你不懂我的心思吗?”
她的心咯噔一跳,装着糊涂,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