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好像这份情报对他来说是一件糟透了的事情。
政衡抬起眼来,张嘴就吓了浅井长政一大跳,他好似再说一件具有切身利益的事情,严肃的正色道:“你可知你离开小谷城之后,小谷城内发生了何种奇怪的事情吗?”
预感成真,小谷城发生的事情伤害了他的切身利益,浅井长政不敢乱猜,无论什么样的猜测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直视着政衡,微微颤抖的眼角说明了他心中不安。
政衡也没有让浅井长政久等,立即揭开了答案,道:“想不到你的父亲浅井久政行事实是?昨日他在小谷城内废除了你的家督之位,同时还废除了你母亲的正室之位。”
浅井长政脸色一紧,他没有想到他的父亲会干出这等自毁长城的事情来,还堂而皇之的宣之于众,实在是浅井家的丑事,他不敢不信政衡所说真假。这种事情很快就会宣扬开来,不用编造总会让他知道的。
政衡看了一段情报中抄录的浅井久政关于废除小野殿和浅井长政的理由,匪夷所思之极,让人看了忍俊不禁,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手中情报传递给了浅井长政。
浅井长政一目十行看了下去,看到最后一段话的时候,他双目通红,牙齿紧紧咬着嘴唇,磨牙道:“父亲竟敢?”他实在是说不出任何话语来,实在是匪夷所思到了极致。
最后一段内容是关于浅井久政废除正室夫人小野殿和浅井长政家督之位的缘由,很简单,同时非常匪夷所思,是的,浅井长政自曝是八大铁(和)帽(谐)子(啊)王之一的绿帽子王。
还好,浅井久政没有将女干夫的名字公布出来,不过就算没有公布出来,同样是耸人听闻,匪夷所思的。浅井久政一边自曝家丑,一边关闭了小谷城的城门,清理起反对派来。
浅井长政心头冒火,他没有想到父亲会如此的心黑手辣。这次把他彻底害惨了,甚至都没有面目在外面抛头颅脸,这种事情就算是发生了也会咬碎牙齿吞下肚子,哪有自曝家丑的。
现在连浅井长政都怀疑自己的母亲红杏出墙,就算是在无耻的东西也不会自导自演一场这种泼脏水倒在自己身上的戏码,浅井久政如果能够做得出来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
浅井长政怀疑,政衡同样怀疑起来,历史总是会掩埋下许多丑陋的,他也有点儿同情浅井久政竟然当了那么多年的接盘侠,到了今天方才发现自己白白养大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种痛苦谁能够受得了。
不过,政衡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时间太凑巧了,或许浅井久政早已经知晓了养野汉子的事情,不过浅井长政在小谷城的时候,浅井久政势弱不敢动手,现在正好新仇旧恨一起报。
政衡知道浅井长政一时接受不了噩耗,他叹了一声,说道:“新九郎,先且下城好生休息,等想清楚了再说!”说着他便下了逐客令,他话里的意思很直白了,这件事情还没完。
浅井长政昏昏沉沉的走出了本国寺,然后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奉行馆安排的居所,一路上他想的都是浅井久政为何会干出这样伤人一千自伤八百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同时他还害怕的就是面对自己的家臣们,他知道这种事情瞒不了多少时间,到时候他们会如何对待他这个不是浅井家的种。他对于这些事情实在是没有任何准备,谁知道浅井久政会突然爆发。
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满脸愁容的海北纲亲,海北纲亲满脸的愁容,风尘仆仆的赶来,一时间仿若梦幻,随之醒悟过来,冲上去一把抓住了海北纲亲的手,急切问道:“是真的吗?”
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事情会变得如此急迫,海北纲亲竟然还对他不离不弃,这让他由衷的感到天不弃之,不过海北纲亲的话彻底击碎了他的侥幸心理,仿若天地都已经离他远去。
海北纲亲张嘴想要回答,最终深深叹息了一声,道:“久政公疯了。”唯有发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来,在强敌环绕下竟然会做出这等恶事来,再是不能忍也得忍。
浅井长政顿时就呆了,然后渐渐有了神采,对,疯了,唯有疯了才能够将眼前的事情掩饰过去。他才能够安然返回小谷城,重新执掌小谷城乃至于北近江的权柄和财富。
海北纲亲给浅井长政泼了一盆冷水,道:“久政公疯了,不过北近江的许多不服者纷纷起来作乱,现在还支持主公的兵马不足十之三四,却分散在北近江各处无法聚拢?”
浅井长政深吸了一口气,他虽然仅仅十五六岁,不过还是很果决的,很快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来说道:“善右卫门既然来了,我便知道事情还有转机,首要宣扬父亲发疯的消息出去。”
海北纲亲看得浅井长政重振士气,心头微微舒了一口气。
浅井长政的事情横生枝节,另外先行离去的织田信长一行人同样节外生枝,他们在京都附近逗留了两日后再度进入近江国,过境美浓国,最终返回尾张国的路线潜行。
佐和山城。
宫泽平八一改往日抑郁,意气风发。他一开始攻略佐和山城,还以为还做好苦战的准备,不曾想到浅井长政的主要兵力被牵制到了若狭、越前之一揆事宜,给他钻了一个空子,等到浅井长政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让他占据了上风。
这日,宫泽平八得到一个命令,说是尾张国主织田信长一行人要从佐和山城附近通过,让他悄悄护之,想了想也没有多当回事,派遣了二三十亲信悄悄护送他们离去便是。
哪曾想到,原本这种你知我知互相默认的事情,竟然发生了一件让宫泽平八始料未及,同时更让政衡始料未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