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到一早起来便不见了一个叫做安惠院的人,他们那安惠院是宫景盛的军师,是顶顶要紧的人物,安惠院不见了,西山城的人们认为是宫景盛欺瞒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宫景盛更是出了昏招斩杀了一名带头闹事的武士,这一下捅了马蜂窝闹将起来,宫景盛带着四五十人逃了出来,西山城便开城投降,粒根经允率领众人追杀宫景盛,……惨败之后,俘虏了大部分人,其中就包括了宫景盛的嫡子和他的几房妻妾,宫景盛只身逃亡!臣下就是先行一步前来报捷的。”
岩濑五郎完嘀咕了一句“这个安惠院也真是的,就算是要离开也要秘密离开,竟然大张旗鼓的走,还只认为是宫景盛的智囊军师,害人害己嘛?!”
害人害己的安惠院,政衡的目光瞧向了已经瘫坐一旁的安惠院,玩味的笑了一笑。安惠院没有听清楚岩濑五郎前面的话语,倒是听到了最后的一句嘀咕声,指着岩濑五郎恨恨的着:“你……你……”
岩濑五郎不认识安惠院,到这个惨白着脸的老头指着他的鼻子着什么,抓了抓头发,问道:“殿下,这个死老头是谁啊,话也不清楚。”
安惠院听到岩濑五郎的戏谑,他的视野突然完全黑了下来,一下子栽倒在地,双眼紧闭,嘴巴微张,从嘴角不停的流着口水出来。岩濑五郎吓了一跳,忙道:“这不是臣下的错,臣没有吓他。”
政衡微微摇了摇头,道:“你知道他是谁嘛?!他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死老头,现在来真的要变成死老头了。”着老迈的安惠院如同死狗一样歪倒在地上苟延残喘,政衡没有笑出来,也没有继续笑话,摇着头道:“五郎,扶他下去,告诉政秀好生照料他,虽然他并不是伊达家的人,可是毕竟是在伊达家中倒下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岩濑五郎应了一声,随即吩咐两名侍从扶起安惠院走了下去。
片山盛长犹豫了一下,了一眼张嘴流涎的安惠院,摇头叹息了一声,道:“安惠院算是完了,得了风疾,是没有办法医治了。”
政衡不懂得医术,但是中风这个病还是得出来的,他前世有几个亲戚也是中了风。在他来,安惠院的这副模样,多半是脑袋里爆了血管,中了风。在政衡前世的时候,他的几个亲戚虽然保住了性命却是连走动都要有人扶着,有一个更是屎尿失禁惨不忍睹,在这个缺医少药的乱世,年纪老迈的安惠院想要活下去实非易事,特别是在没有家人照顾下更是如此,想来难以活过夏天。
片山盛长突然道:“殿下,现在西山城已经陷落,神代川的攻略已经超额完成,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政衡突然向了另外几人,道:“下面就要靠荒户升贞、马醉木景佐、镰臼重赖三位带路,通过诸位的领地直插本乡川腹地,与石蟹山城军势汇合,共讨本乡川诸城。”
荒户升贞、马醉木景佐、镰臼重赖拜伏在地道:“敢不从命。”
着荒户升贞、马醉木景佐、镰臼重赖三人离开,片山盛长突然低声问道:“殿下,隔壁那只臭虫,该如何处置?!”
政衡微微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了讥诮的表情,道:“臭虫,还真是贴切啊,竟然吓得尿了裤子,还不正是臭虫嘛。不过这只臭虫倒是不能够轻易的杀掉,本来还想利用他传递消息,让久代宫氏乱上加乱的,可是没有想到西山城就这样破了,倒是有点棘手啊!继续押着吧,或许以后还有点用处。”
片山盛长嘿嘿干笑了一声,应了一声。
政衡着外面的天色道:“神代川到扫尾的时候了,虽然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可是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该是前往本乡川的时候了,这先锋一职就交给你吧,让次郎兵卫好生修养一番。”
片山盛长点点头匆匆离开。
不一会,片山盛长的身后两名足轻押着一名瘫软在地的男子从侧屋带了出来,到站在走廊边的政衡,绑缚着的男子一时间回复了极大的精神,抬起头来,目光紧紧盯着政衡,大声喊道:“伊达政衡,你不能够这样待我,我是安艺毛利家执权桂能登守元澄的嗣子左卫门尉元延,你不能够这样待我。”
政衡讥诮得也不他一眼,摆了摆手,桂元延便被拖了下去,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尿味传来,低声怒骂了一句:“又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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