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大声应道:“是,臣下遵命,”
宫原丹波眼见得川崎赖广领命离去,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捣毁了大西屋斩杀了涩谷与右卫门已经是震慑人心,如果将他们的头颅吊在町口,怕是会吓怕了各国商人,要是纷纷离去,对于伊达家的统治大为不利。”
政衡斜视了一眼宫原丹波,要不是对方是自己的侧室的爷爷,在伊达家中占有重要地位的话,他都有点懒得理会这样白痴的问题,稍稍解释了一番道:“丹波,诸位,我家起兵于阿贺、哲多,闻达于备中国,对于这帮子备后人来说算是外人,现在加诸于武力之下还敢视我们的命令为无物,不显示一下拳头难以服众。三岛村上水军向来与我家不对头,此次袭击备中国腹地引为向导的便是这帮子海狗子,既然涩谷与右卫门胆敢与三岛村上水军交情颇深,又是商人,杀之,一可震慑诸宵小,二来也让三岛村上水军知晓我们的意思。”
停顿了片刻,政衡笑了笑说道:“月前,那陶晴贤为了拉拢屋代岛水军专门发布了一条法令,里面共有七条,大家都来看看!”说着从腰间抽出了一卷纸条,递给了野山益朝。
野山益朝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脸色一下子转忧为喜,看完方才交给了宫原丹波守,笑道:“哈哈,这下有好戏可看了,严禁不明身份的船只靠岸、停泊,眼睛不明身份的船只向航船征收‘警固料’,陶晴贤还真敢如此挑衅三岛村上水军。”
看到诸家臣个个都幸灾乐祸的嘲弄着三岛村上水军,政衡扳着手指说道:“三岛村上水军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盐饱水军、陶晴贤,海上怕是要乱上一阵,我倒要看看失去了备中、备后两国销赃市场后他们还能否嚣张跋扈,还有现在各地武将纷纷加强防备、广设关卡,自从允许各国人等自由出入备中国,虽然失去了一定的税收,可还是没有垮掉,制盐业也能够维持下去,商业有条不紊的发展着,仓敷町这座小渔村渐渐繁荣了起来,我倒是不信那些钻钱眼的商人会因为一颗头颅而放弃山阳道?”
众家臣闻言,浑身一震,当即豁然开朗,本来能岛村上水军和盐饱水军争雄,来岛村上水军无暇他顾,陶晴贤现在又火上浇油,濑户内海的航路怕是要乱上很长的时间,海上难以保障商人们的安全,从博多港到界镇的商路唯一的去处就是山阳道,可是现在山阳道关卡林立,比起海路还要不安全。自从备中国开放了商路,简单休整了一番山阳道后来往行商不减反增,让沿路的町市渐渐有了人气,如果备后国实行同样的政策呢?
政衡抬起头指着门外说道:“第一条命令,在各个路口张贴告示,以后备后国不收商税,开放商路,伊达家直辖地农税五公五农,我倒是要看看这帮子国人众的脸色好看不好看。”
停顿了片刻,政衡站了起来,方才朗声说道:“三日后,神边城评定会议,论功行赏。”
众家臣纷纷拜服道:“伊达家武运昌盛。”
尾道之町西。
番头市之丞火急火燎的急匆匆赶路,即使碰到熟人,他也装作未见,只顾得急匆匆赶路,他遇事一向沉稳,否则也难以成为涩谷与右卫门的心腹,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大西屋的二把手,只是今日好似急红了眼睛一般。
一抵大西屋,市之丞看到涩谷与右卫门正指挥几名门人搬运货物,便直奔了过去,不顾众人的诧异,上气不接下气地拉起涩谷与右卫门就往里走,对着门人说道:“闲杂人等一概屏退!”
门人颇为诧异的望着向来气定神闲的市之丞到底发生了何事,看到大老板没有反对便纷纷退去,只是心中俱都纳闷不已。涩谷与右卫门边走便急问道:“怎么样了?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市之丞脸色苍白汗渍直流,说道:“祸事了,伊达大将派遣了部将率领大军向尾道之町杀来了。”
涩谷与右卫门啊的一声抬起头来,哪里想到原本笃定的事情会发生如此变故,方才说道:“我不是让你前去纳金了嘛?!怎么还会发生这等祸事,他是如何知晓是我们从中作梗的。”
市之丞深吸了一口气劝说道:“老板,先去海上躲躲吧!”
涩谷与右卫门正要详问,突然听得街头传来阵阵踏步声和兵刃撞击声,大西屋门口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一个粗豪的声音随即在大门口响起:“伊达家臣川崎赖广奉殿下之命,捉拿毛利家奸细涩谷与右卫门,及亲族、党羽。凡有妄动者,一律格杀勿论!各自细细搜检,莫走了涩谷与右卫门。”(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