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慢慢悠悠的升了起来,晨雾浓密,火炬还是陆续都点了起来,晃动的火光,外加上浓密的晨雾,照得这一片屠场与传说中的地域又接近了几分。
几十个伊达军的战兵提着刀东窜西出来回各个屋舍,时不时的在屋舍间发出一些叮当武器撞击声,还有一些颓废的俘虏正在将尸体抬到中央广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表情近乎麻木,对于伊达军的命令只知道顺从,一点不满的表情都不敢流露出来。偶尔有人忍不住敢于抬起头,马上就会被身后的伊达军战兵从人群中拖出去施以一顿毒打。
尽管如此,那些伊达军战兵还是在俘虏中间不断穿梭,不时将明晃晃的刀剑在手中挥来挥去,以此威吓这些温顺的俘虏不要乱动。
值得庆幸的是,倭人自古以来都是一群拿上刀枪都是桀骜不驯的死士,放下武器便是无比顺从的良民。
本丸广场前,巨大的火堆燃起,两侧斜斜歪歪的躺着百余伊达军的战兵。走廊前,来回走动的松岛衡胜回想起攻城种种,不敢相信如此顺利,又不由得后怕,夹杂着喜悦、放松,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火堆一堆堆燃起,堂上诸将,堂下战兵,硝烟满面,个个喜笑颜开,纵声欢笑。
谁也没有预料到胜利会来得如此简单,三十余突击队一路冲杀,竟然无一合之敌,直接杀进了本丸,将那昏昏沉沉还未睡醒的松田元吉打翻在地。
松岛衡胜见得葛笼衡忠进来,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对着身旁人等问道:“那松田元辉的弟弟醒了没有?给我押上来,好好审问审问?”
两个战兵已经把松田元吉拖拉着出来,拖到了松岛衡胜的面前。松岛衡胜先凑过头去仔细辨别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刚刚他打进来的时候没有仔细好好瞧瞧就给打翻在地,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垂头丧气,原本穿着的华丽铠甲早已经剥去,只剩下一件短褂,冷风吹来,浑身哆哆嗦嗦。
松岛衡胜嗤笑了一声,指点着松田元吉说道:“这就是那松田元辉的弟弟,真是个孬种,拉下去,给我好好审问审问?”松田元吉瘫成一团哀声求饶,怎奈凶神恶煞押解下去,押进一屋舍内,只听得阵阵哀嚎声传出,不一会便送来了一份口供。
松岛衡胜瞅了两眼口供,嘴角的嘲讽更加大了,啧啧之声不绝于耳,将口供递给了葛笼衡忠,笑道:“没有想到松田元辉、元吉两兄弟真是难兄难弟啊,围个城也会闹内讧,听到我们到来的消息怕是会吓破了胆子。”
葛笼衡忠看了看口供也不由得笑了一笑,倒是没有松岛衡胜乐观,说道:“弥次郎,事情还没有完,虽说一战打杀了四五十人,俘虏了三百余人,可是还是有百余人逃了出去,这些人定然会将忍山城的虚实报告给松田元辉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布置城防。忍山城失守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虎仓城和金川城,我们带来的人并不多,现在这座城堡还是残破的,起码填上那炸开的豁口。”
听到葛笼衡忠这么说,松岛衡胜的脸色也认真了起来,仗打完了,可是善后的事情却更加重要。此次出征的伊达军有六百五十人,由于长途跋涉几乎没有休息就连夜攻打忍山城,全都是疲惫不堪,守成有余进攻不足,如果松田元辉发疯了前来攻打,怕是立刻就会瞧出虚实来。
原本松岛衡胜还想趁着胜利乘胜追击,现在看来只能够防御了,还是颇有点不甘心的道:“真的要如此嘛?现在松田元辉人心惶惶,内讧不断,只要冲过去不说攻克金川城,定然能够击溃松田元辉的。”
葛笼衡忠慎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弥次郎,我伊达家的军队太少了,守城尚且不足,这进攻就更加不要提了,况且,你真的以为虎仓城的伊贺久隆会心甘情愿,怕是?”
松岛衡胜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不错,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上次会议是否要攻取金川城的时候,殿下会不同意了。”说完颇有点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随着忍山城的陷落,逃散的松田溃军将消息传播开来,围困虎仓城的松田元辉惊慌失措下出了昏招,不顾家臣的反对率领大军逃回金川城,伊贺久隆趁机出城尾随追击,斩杀上百,打得松田元辉溃不成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