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露出了些许痛苦的表情,他沉声说道:“鹫山城、大仙山城和周匝茶臼山城三城现在的浦上军势约在五千左右,如果再加上城下百姓的话怕是不小于万人,已经是浦上宗景麾下最为精锐的一支,一旦丧失,天神山城士气低落,我军将直面尼子晴久兵锋,救还是得救,不过如何救法却要好好讨论讨论?”
鹫山城之战其实除了鹫山城外还包括了吉井川对岸的大仙山城和周匝茶臼山城两座城堡,现在的局势撤是必须撤了,可要撤退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离开城堡就了事了,尼子晴久的兵现在还围在鹫山城外围,虽说由于天气缘故采取了现在的消极攻势,可是现在的局势谁都看得出来放弃鹫山城的日子不久了,一旦离开坚固的城堡,在野地里遇上浦上军怕是立刻就是土崩瓦解的危机。把浦上宗景麾下的精锐一举荡清,攻克还是劝降天神山城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了。如此一来原本的败势就会彻底扭转,大捷之下出云国内也就可以完全掌控了,解决桀骜不驯的新宫党也就不是困难的事情,这个诱惑,没有人会认为尼子晴久会忍得住。
尼子晴久现在正调兵遣将,四周山野之间全都撒满了他的探子,调兵遣将完毕就是猛攻的开始,鹫山城守无可守,出城同样危机重重。要前去救出鹫山城的守军实在是一件困难重重地事情,政衡自然没有与之偕亡的想法。
不过不救同样隐患重重,天神山城浦上宗景败亡,全部压力将会落在政衡的身上,扭转了败局的尼子晴久就算是撤军也不会损失声望,新宫党会不会作乱还很难说,没有后院起火,尼子晴久就可以从容对付伊达政衡,还没有完全消化新领地的伊达政衡那就是灭顶之灾。
在场的可都是聪明人,想通这么简单的道理并不困难。但不是每人都能够想出稳妥的主意,谁都看得出来尼子晴久正张网以待,要跳进去又能够活着跳出来实在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情。轻佻的主意谁都会说,可是如果战局失利,损兵折将的话,先行提出主意的人,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将目光瞧向了政衡,期望政衡独断专行。
政衡望着灰蒙蒙的阴翳天穹,对着伊贺久隆问道:“从这里经赤磐郡去鹫山城,有好路嘛?”如果全都是山道的话,就算是有路,怕也是无法通行了,他得亲自过问心里才能够踏实。
伊贺久隆思略了片刻,又与金光宗高、须须木丰前、穝所元常低声商议了两句,应道:“有路,过佐伯垰便可直达天神山城,沿着吉井川走大概二十里地,不过佐伯垰沿着砂川峡谷行走,也能够到达鹫山城,只是路途有些远,要多走一倍路。”
四十里地,还多是丘陵地带,骑兵怕是比步兵还要难行,这可不是直线距离,要走的话怕是需要两天时间方才能够到达鹫山城,而且显然尼子晴久难保不会在路上给你来个埋伏。
政衡趴在一张地图上指着鹫山城的位置陷入了沉思,突然手指指着鹫山城的位置直线向西,指在了美作国久米北条郡的位置上,抬头问道:“权作,你几时没有回过家乡了,家中还有何人?”
片山盛长不禁黯然神伤道:“草间野出仕伊达家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乡了,家中早已经没有人了。”
政衡思略了片刻,指着鹤田城的位置,重重的点了两下,说道:“权作,如果伊达军势出现在鹤田城外的话,尼子晴久会否分兵前来援救?”
片山盛长愕然道:“嗯,不会,坪和武士团与高田城的出云众不睦已久,鹤田城被围,尼子晴久怕是高兴还来不及,何来援救之意,而且殿下如果想要拉拢坪和武士团的话,让竹内久胜前往便是,只是这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成功。”
政衡方才想起家中还有竹内久胜一人,听得片山盛长反对,他也不强压前去攻击,只得放弃前往鹤田城,又回到了原点。正当思考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草间四兵卫气喘吁吁从前线赶来,禀报道:“殿下,鹫山城和周匝茶臼山城陷落。”
听到这个消息,政衡似乎打了一个哆嗦,努力做出沉着的姿态,两颊却禁不住痉挛起来,赶紧问道:“守城的星贺光重、笹部勘解由、大田原长时、服部久家等诸位大人呢?”
草间四兵卫忙道:“情况很糟糕,至于四位大人,臣下听逃兵们说,似在撤退途中遇难了,具体情况如何,为未可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