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天王寺屋,雇佣了近三百名穴太众前来修筑新城。
政衡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还有大用!”
停顿了片刻,政衡继续说道:“可以向各地扩招人手,现在是农闲期,实行了刀狩令,没有了军事训练的劳力如果无法释放出来,怕是要闹出事情的,以工代赈,也好给百姓过一个好年。”
赤木高雄苦着脸说道:“是,只是,如此一来,怕是要多花费不少的钱粮?”
政衡表情轻松地望着远处的山峦,淡淡说道:“刚刚尼子晴久不是送来了三十万两白银嘛?赤穗郡水军短时间内无法用光这笔资金,正好挪过来用作筑城之用,向四国之地扩招农夫,一来不需担忧人力,二来也可以增加人口流动,让百姓认同伊达家的统治,将伊达家的政策通过休息时间告知于他们,这些人返回故乡之后又会向四野传播。”
由于盐饱水军的归顺,短期内不用着急建设水军,把建造船只的专款挪作筑城的费用,三十万两白银可以通过天王寺屋购买到足够的粮食用作以工代赈的酬劳。堺镇一向是钱粮买卖的枢纽,存有大量的粮食。
政衡下了决断,立即就有人前去执行,这便是大权独揽的好处。伊达家草创时,家中重臣就只剩下了野山益朝和二阶堂信弘,野山益朝对政衡忠心耿耿,不那么忠心的二阶堂信弘遭遇了冷藏,在政衡出征期间上蹿下跳,一旦返回便赐死了,现在的这批得势的家臣,差不多全都是政衡一个个提拔上来的直属家臣。那套战国大名最为常见的重臣合议的制度,在伊达家显然没有形成的机会。伊达家中,政衡可以称得上是独断专行。如此一来,评定会议有时候也变成了政衡的一言堂。
政衡便在冈山城附近的明禅寺住下。
五月上旬,来自北备后的第一批一千二百民夫抵达了冈山平野。来自于北备后的这群民夫,被安排在城东的一处空营中住下。不过为了查验是否有弄虚作假者和带刀者,在入住前都是要进行一番清点。
备后国北四郡三次、三溪、惠苏、三上等郡的国人众势力向来在夹缝中求生存,出云尼子氏强势时投向尼子氏,毛利元就崛起时投靠毛利元就,是朝秦慕楚风雨飘摇。
政衡连战连捷,接连战胜毛利元就和尼子晴久,备后国北四郡国人众势力便顺势通过吉冈政秀向伊达家表达了降伏的意思,各家俱都送上了人质和誓言书,政衡显然无法拒绝他们。
在一定程度上,备后国北四郡各国人众还是保持了半独立状态,和美作国豪族还不一样的是,他们并非是被政衡打服了的,在北四郡,伊达家显然没有当地国人众来的权威。
在美作国由于打服的原因,刀狩令和检地还是很顺利的在各个豪族的领地内实行,进入备后国北四郡遭到了当地人的各种明着暗着阻拦,很难进行下去。筑造冈山城,政衡一开始就加大了对备后国北四郡招募民夫的宣传。
刀狩令和检地能够阻拦,筑城招募民夫显然无法拒绝,特别是在大米的诱惑之下,越来越多的青壮年走出农村来到冈山城干活吃饭。越来越多传来的消息,毛利家和大内家之间的关系日趋紧密。一旦两家合流,备后国北四郡国人众将会是伊达家侧翼的隐患,招募民夫显然就是对他们去势,没有了壮劳力,兵农合一的他们显然就没有作乱的人力。
这一千二百民夫将会是第一批,后面还会有两到三批,从五月到八月,三个月时间,通过以工代赈以及休息时间的慰问,将会从心底里认可伊达家的统治,通过他们,伊达家在备后国北四郡的影响力大大扩大。
长期的兵农合一制度下的民夫全都进行过一定的军事训练,按照居住地的不同,分成了一个个小团体,乱中自有其秩序。而等到身着铜甲的足轻出现,便全都静了下来,显然他们认为身着铜甲的便是武士老爷,在呵斥声中,没有几下,连队列都排好了。
不一会便在足轻的带领下分成了四队前去营地的四个口领饭,走了几十里地,显然都没有好好吃过饭,看见玄米(也就是糙米),全都露出了绿光,如果不是足轻的呵斥,怕是立即就会上来争抢。
五月七日,政衡正在苫田温泉泡澡时,却有留守鹤首城的家臣急匆匆地赶来:“主公,大内家特使冷泉隆丰和右田隆次前来求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