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更是死无葬身之地,这该如何是好?”
植木夫人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走,是走陆路还是海路?怕是还没有出港就被伊达家逮住了,到那时候方才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了。走,是不能够走的,却是要想一个办法拖延一段时日。”
植木秀资听得爱妻拖延时日,颓然落座,神情恍惚,凄苦道:“就算是拖延了时日,还不是要挨得落头一刀,这该如何是好?”
植木夫人移步上前,眼中带着些许血丝,默然无语,良久方才说道:“老爷,当日那野僧所说当得真否?”她突然想念起她的父亲来,神情黯淡了下来,在她的心中,父亲远远比自己的丈夫要豪气的多,遇事冷静果决,如此一来更恨伊达家。
植木秀资颓然道:“野僧之言也可轻信?就算大内义长起兵来讨,难道他就必得尼子晴久否,连尼子晴久都差点身死,要不是国主无力征讨出云国,怕是要和他的嫡子义久一般囚禁起来。”
植木夫人问道:“听那野僧谈起,大内义长已经与三岛村上谈妥,水陆两路夹击伊达家,传闻三岛村上有兵马上万,伊达家起家之时久惹恼了三岛村上,两家合并,兵力可达三万。”
植木秀资心中一阵烦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哀叹道:“如今唯有拖得一日是一日了。”植木秀资当场写了一封书信给宫原正重,心中请求对方在政衡面前替他延缓时间。
石川久孝和植木秀资俱都是备中国内硕果仅存的豪族势力,植木秀资为了不予孤立,刻意攀附石川久孝,因此两人相熟。他写信给他:主公似乎在怀疑在下,让我极度不安,能否请阁下为我疏通一二?
植木秀资像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地向石川久孝请求,企图引起石川久孝的兔死狐悲之感,在收到植木秀资地书信之后,便将他的请求告诉了政衡。政衡却是觉得植木秀资故意推脱,是心虚的表现。
然而时局变化却是植木秀资所不能够想象的。
在中津的间谍回来报告说植木的族人正在打造武器和收集粮食。更加不利的是,井尾上野介压力之下孤身前来请罪,如实将植木秀资和野僧的谈话内容原封不动的送到了政衡的面前。
连尼子晴久都已经失败,没有人相信,井尾上野介背弃了植木秀资。当井尾上野介背弃的消息传开,小松资正、福尾资重两人身为原植木家的谱代家臣也受不了巨大的压力前来请罪。
政衡得知了植木秀资受到了大内义长的劝诱,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情绪稍稍有一些激动,他把野山益朝、陶山政赖、清河衡秀、上野政长、川崎赖广、吉田政成、葛笼衡信、宫原正重、赤木高雄等人召来,问道:“今晚攻打佐井田城,能否将植木秀资地党羽全部消灭。”
坐在一旁的野山益朝惊问道:“今晚?如果实施夜袭,恐怕攻击的一方也会受到伤亡,将精兵牺牲在他的身上得不偿失。不如包围佐井田城,切断其粮道。如此一来,敌人便会自行灭亡。”
由于野山益朝突然插嘴,政衡的视线由正前方转到了野山益朝的方向,他说道:“如果包围佐井田城,需要多长时间,消灭宵小就需要如此长的时间,不正是给敌人看出我家的虚弱嘛?”
上野政长一直以来都是屡战屡败著称,勉强排进了政治核心,却是最末位,实在是不甘心,他故意提高了嗓音,说道:“臣愿意担保,明天天亮之前一定将植木秀资地党羽全部扫清。”
陶山衡秀看了一眼眉头紧皱的野山益朝,又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上野政长,突然想起了什么,上前说道:“主公,依臣之见,还是使用野山宫部之策为上,包围佐井田城徐徐图之。”
政衡“嗯”的一声看向了陶山衡秀,说道:“为何?”
陶山衡秀整理一下思路,方才说道:“臣观植木秀资为人,庸庸碌碌,如果是往常的话怕是早已经吓得前来请罪,今日虽然害怕,却是紧咬牙关,死活不离开佐井田城,怕那野僧真是大内义长的说客。”
政衡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有可能!”(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