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岩濑衡忠抬起头,主动请缨道:“主公,小人愿为先锋。”自从松岛衡胜在美作国一向一揆中表现优异,让岩濑衡忠感到了一些威胁,以前他和清河衡秀、松岛衡胜并列称呼,清河衡秀越走越远,已经是他难以企及的大人物,现在松岛衡胜更是先他一步得了大功,如何不让他紧张。
政衡看到岩濑衡忠热忱的眼神,夸赞了两句,方才说道:“与大内义长比拼的是耐心,而非一战决定西国胜负,现在急得不是我们,而是他们。若是再过一月,一等秋粮入库,就可碾压过去。”
伊达军大张旗鼓的从鹤城出,很快伊达军出并且将本阵放在神边平原的消息传遍了诸国,严岛神社刚刚结束了祈福的大内义长听得消息大笑道:“伊达政衡入毂也!”
江良房荣见得自家主公心情愉悦,马上提议道:“主公,现如今那伊达政衡虽然将本阵放在了神边平原,不过想要让村上武吉安全绕过去,需要在沼田庄一带吸引住他才行。”
大内义长欣然的点了点头,夸赞了两句,说道:“嗯,大有道理,村上武吉此人行动冒失,若是伊达政衡知道了他的后院起火一旦缩了回去,那么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大大不利,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江良房荣说道:“主公,您还记得日前毛利隆景所说的樱山城之事嘛?!”
大内义长听到江良房荣说起樱山城之事,嘴角不觉绽起了一丝狰狞的冷笑,对着江良房荣说道:“你的意思是派遣一支援军打着能岛村上的旗帜登6沼田川河口前去解樱山城之围。”
江良房荣微微一凛,暗道不愧被赞为西国无双侍大将啊,果然智勇双全,低头鞠躬道:“是的,臣的意思是派遣一支援军前去解围,只是主公的谋划更加厉害,一旦伊达政衡知道能岛村上水军出现在河口,定然不会相信真正的能岛村上水军早已经绕到了他的背后,给他致命的一击。”
大内义长大兴,说道:“你说说该派遣谁去合适?”
江良房荣不加思索地说道:“我的兄长贤宣愿意效忠主公,戴罪立功。”原来江良贤宣在山口馆事件之中并没有像他的弟弟那样立即表明立场,战后大内义长得位,江良贤宣隐居了起来。
大内义长听得江良房荣所言,江良贤宣的效忠代表着一大批原本不看好他的人转变了立场,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就以江良贤宣为主,山崎兴盛为副率领一千人悬挂能岛村上旗帜前去解樱山城之围,嗯,告知毛利隆景一声,让他也派人跟进。”
江良房荣知道大内义长并没有彻底相信自家兄长的效忠,派遣了山崎兴盛为副来监视自家兄长,倒是不以为意,马上欣喜道:“多谢主公成全,臣代兄长先行谢过主公大恩大德。”
说着,江良房荣匆匆离去。
弘中隆包眼见得江良房荣离去,便低声对着大内义长说道:“主公,听闻近日山口馆附近传言,‘江良一族,企图内应伊达政衡’,不知道是真是假,是否要将那些绕口舌之人抓起来拷问一番。”
大内义长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对于弘中隆包的提议不置可否,闷着声向着登船点走去。
跟随在后头的弘中隆包嘴角露出了一丝冷冷的笑容,江良房荣不止一次的在大内义长面前拖他的后腿,他一直隐忍着不说。近日来山口馆有人散布谣言,说是“江良一族,企图内应伊达政衡”,正好给了他一个报仇的机会,不失时机的进了谗言。
大内义长原本算是相当豪爽的性格,可是自从生了山口馆篡夺家主的实践之后,数年来的压抑使得他的多疑猜忌心理,尽管他知道这是流言蜚语,不可相信。
但是他的思考方向,却是一贯的偏向阴暗面。凡事都会先往最坏的方向去考虑,总是不惮于从最卑劣的角度去揣测人心。
听到弘中隆包的提醒,再想到刚刚江良房荣一步步推出自己的兄长一事,大内义长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是阴谋,还是巧合?大内义长只会往阴谋的方向去思考,去准备。
这便是弘中隆包的目的,他知道无法一棒子打死江良房荣,可是只要埋下了一根刺在大内义长的心中,终有一天会被挑出来的时候,况且他只是询问是否要抓捕那些传播谣言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