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林铮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起一把剪子,嘁哩喀喳的将四副双叶螺旋桨中的每一副的一个桨叶给剪了下来,如此一来,整架无人机原本是有8只桨叶的,现在就只剩下了4只。
疑问从每一个的心头升了起来:不是吧?难道都被破坏成了这个熊样都还能飞不成?
但事实证明,即便是被破坏成了这个样子,这架无人机也真的还能飞——这架无人机虽然飞的歪歪扭扭,姿态也是以平行状态滴溜溜的打转,但他真的还能飞,飞行器的高度基本上是保持的很稳定的。
“卧槽!”
“fuck!”
“oh my!”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尼玛都成这个样子了,这货居然真的还能飞?!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谁敢对自己说一架飞行器被破坏成这个样子都还能飞,自己一定吐他一脸:你就吹牛x吧,但现在,事实就真的子自己眼前发生了。
“基于飞行器的数学模型,我们发现它可以用非常规的方式来飞行,”手中再次拿起了控制杆,一边控制着飞行器的爬升、下降、前加速、后加速,林铮一边道:“我们无法控制飞行器的遥动,但通过算法,我们可以实现飞行器的翻滚、倾斜和加速,这架飞行器还是可以重新配置的。”
控制着这架“重伤”的无人机落下来,林铮接着道:“数学模型精确的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和为什么可以实现这些,在刚刚的这个例子上,科学知识使我们设计出如此新奇的机械构造,或者说设计出聪明的算法,可以如此优雅的处理物理损伤,就像是人类的运动员一样,而不是如同现在一般意义上的飞行器一样,通过提供冗余的机械构造来实现这一点……仅此一点,我们就节省了多少成本和宝贵的飞行重量?
我们禁不住屏住呼吸,当我们观看一个跳水运动员翻着筋斗入水的时候,但我们观看一名撑杆跳运动员在空中扭转身体迅速到底坠落地面的场面时,我们可以思考,跳水运动员可以完成一个漂亮的入水吗?撑杆跳运动员可以完成一个漂亮的落地吗?
设想我们想要飞行器在这里执行一个类似于跳水运动员的的三周翻转之后,精确的停止在它开始执行翻转之前的位置,这个过程发生的如此之快,以至于当飞行器执行时我们不能用位置反馈做出正确的移动,原因很简单,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实际上飞行器是在盲目的执行这个动作,我们可以观察它是怎么样完成这个过程的,然后利用这些信息修改飞行器的行为,所以下次翻转的时候会更好一点,就像是跳水运动员和撑杆跳运动员那样。只有通过反复的实践,这个过程才能够被学习和执行,直到达到最高标准。”
然后……不出所料的,当另外那架没有被暴力破坏的无人机爬升,在空中做出一个繁重翻滚三周的动作,并且随着动作的一遍遍重复飞行姿态越来越稳定之后,观众都已经麻木了:震撼太多,很多人的大脑直接宕机了。
但你们以为这样就算完事?
真是too young too simple了。
“当熟练地掌握这一点之后,飞行器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呢?我们知道,在很多体育运动中,集中移动中的球是一个必须的技能,而现在,这架飞行器也可以像是运动员一样,轻松的、毫不费力的做到这一点。”
林铮的话音刚落,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跳起来大叫:“这不可能!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种飞行器能够做到这一点!”
有人跳出来搅局,主持人连忙站出来:“这位先生,请您……”
“这位先生是?”林铮皱了下眉头;向主持人示意没关系,然后向这位跳出来的仁兄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这么说?嗯,麻烦工作人员给这位先生一个话筒。”
说是技术讨论会,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自己在说,有太多的人积攒了一肚子的问题,现在,稍稍打破一下规矩其实也没多大问题了。
“我是一个美国的在华留学生,我叫史蒂夫,也是一名航空模型爱好者,”史蒂夫接过话筒,一脸愤怒的望着林铮道:“恕我直言,林先生,您说的这些根本无法做到,因为只是不可能的。”
“以前的确是不可能的,”林铮点点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礼而生气,一脸平和的向他问道:“但那只是限于当时的科技水平,如果从原理上来讲,史蒂夫先生,您认为有没有可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