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提了,恐怕他也没心思兑现了。
“精神病医院应该是封闭似的,她怎么会走的了?”
我的疑惑并不是没有道理,这一点也是江铭晟郁闷的地方“我现在就是要过去看看,我把人放在他们那边是治疗的,竟敢把我的人弄丢了,我看他们怎么跟我交代!”
默默的出了电梯,我没有说话,心情蓦然变得很不好,特别是听到他那句,把我的人“来茴,你要一起去吗?”
他站在车旁,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我摇摇头,笑着说:“我不去了,我只是经过你公司随便进来看你一下,现在看也看了,你先去找林美琪,我们晚点见。”
对他挥了挥手,我强颜欢笑的目送他的车渐渐缩成一块黑点,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找了个咖啡馆,窝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伤心的搅着咖啡,然后伤心的想,为什么想嫁给自己爱的男人就这么难呢?如果刚才我不顾一切的跟江铭晟说出来,他会怎么办?他又会给我怎样的答复呢?
无奈的叹息,咖啡又凉了视线移向窗外,远处宽阔的马路上行行色色的人不断从我眼前闪过,大小车辆更是川流不息。
我不是第一次这样隔着玻璃望窗外,却是第一次让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像是错觉又不像是,腾一声站起,因为慌乱打翻了桌上早已冷却的咖啡,灰色的液体顺着桌沿倾斜而下,沾的我裤子污了一片。
顾不了形象的,我冲出了咖啡馆,连单都来不及买。
站在茫茫人海中,几分钟前映入我眼帘的身影如同人间蒸发,我往前跑,一直跑,直到把自己累的直不起腰,可是那个我想找的人,却仍然没有找到难道真的是错觉吗?我问自己,不可能的,不会是他,不会的,他已经没脸再回来,更没有脸再闯进我的视线。
拖着失落的步伐,我走进一家书店,从书架上挑了一本《挪威的森林》,静静的欣赏。
说是静静的欣赏,内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脑海里总是浮现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还是那么冷冷清清,形单孤影。
翻了两页什么也看不进,把书重新放回书架,我走到音乐架旁,拿起架子上的耳麦,莫名的搜了首张信哲的老歌《从开始到现在》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
假如有一天
你遇到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
这是命运的宽容
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张信哲沙哑的嗓音带着满满的忧郁,听的人仿佛心都要碎了,我在心里苦笑,林默他不会回来的,他也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直到肩膀被人轻拍,我才睁开朦胧的双眼。
“小姐,我们要关门了。”
书店的管理员指了指墙上的时间,我一看竟然已是晚上七点,窘迫的站起身,我从书架上随意的拿本书走到了收银台。
把人家这里当成了旅馆,若是就这样走了,实在过意不去。
出了书店伸手拦辆的士,刚上了车江铭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来茴,你在哪?”他的声音透着无限的疲惫,看来从下午分开就一直在找林美琪,并且没有找到。
“我现在正要回去,你在哪?”
“我在碧水轩等你。”
“好,那呆会见。”
挂了电话,我催促司机开快点,也许见到了江铭晟,我的脑子才能清醒一点。
掏出钥匙开门,客厅里没人,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看来,他在洗澡。
放下手里的东西,我进厨房洗了手,然后淘米准备做晚饭。
切菜的时候我很小心,想起上次在乔楚飞家切个菜竟然血流不止,到现在心还惶惶然,这次我确实没有分心,直到江铭晟叫了我第三遍,我才缓缓抬起头,一脸淡定的看着眼前切好的土豆,长舒了一口气。
“我叫你没听到吗?”他板着脸质问我。
“听到了。”
“听到了怎么不答应?”继续质问我。
“没看到我在切土豆吗?”我还挺有理。
“你切土豆跟你说话有什么关系?”他俊眉轻蹩,恨不得把我一口吞了。
我走到他面前,伸出之前受伤的手指到他眼前,很委屈的说:“你看我上次切菜的时候,因为分了心,结果把手指切破了,并且你知道吗?血流不止啊!”
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可江铭晟他根本不信,他以为我是在找借口为自己藐视他开脱。
“你忽悠谁呢?下次再敢让我叫你三遍,试试看。”
他用手指往我额头上狠狠弹了下,我疼的皱起眉,不悦的低吼:“爱信不信,谁骗你啊!”
转过身我把切好的土豆放在水龙头下冲洗,不再跟江铭晟争论这个问题,况且本来也就没什么,前些日子太过忧伤一时血液沸腾,流的止不住也蛮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