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默所为,等江铭晟好了以后,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悬崖勒马,如果不是林默所为,那么这个凶手也必然逍遥不了几日,江铭晟不会让他好过。
一直等了四个多小时,中午护士说可以探望病人了,我第一个冲进病房,江铭晟看到我的时候,眼里异常震惊,他把视线移向身后的两位母亲,似乎责备她们告诉了我。
我站在病床前,盯着他脸上的一些擦伤,还有绑着石膏的右腿,久久说不出话。
尴尬的气氛维持了很长时间,终于被江铭晟打破了,他露出一惯温柔的笑:“来茴,你来了……”
我没有回答这句根本就不需要回答的废话,而是愤怒的质问:“去个瑞士去成这样,遇到恐怖组织了吗?”
他盯着我一脸怒意的表情,伸手拉住了我:“也没什么事,所以不想让你跟着担心。”
我一屁股坐在病床边,委屈的说:“都住院了还瞒着我,我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我是想等两天再告诉你,你这两天受的惊吓够多了。”江铭晟解释。
“那你就把我当白痴吗?我会随便相信你什么劳什子工程出了问题吗?就算一幢大厦倒塌了,你也绝不会延期婚礼,这样把我当白痴真是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我一连说了几句太过分,江铭晟内疚的把我揽进怀里:“好了,别生气,你打我吧,打到你解气为止。”
我就算再怎么生气,面对病床上的江铭晟,也不可能真的打他,狠狠的抱住他,我什么也不说,江母和母亲带上了房门,把空间留给我们,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然后我痛心的说:“为什么想跟你结个婚就这么难……”
“别难过,江太太。”他戏谑的安慰,我一拳头砸在他胸前:“都什么时候了,还刺激我!”
他扳住我的肩膀,收起脸上的戏谑,正色道:“昨天我就说了,不管今天的婚礼能否如期举行,你都是我的妻子。”
心里掩饰不住的感动,脸上还是委屈的表情:“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戒子在身上吗?”他问。
我点点头:“在,怎么了?”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了锦盒。
江铭晟接过去,打开锦盒拿出戒子,用眼神示意我伸出手指,我愣着没动,他直接抓起我的手要套戒子,我慌忙把手往后缩,嘴里警告他:“嗳,嗳,你不会就这样把我给圈住了吧?”
“当然。”
“那怎么行,结婚一辈子就一次,难道你真打算就套个戒子完事了?”
“恩。”
我盯着他好看的过分的脸庞,心里委屈至极,眼一闭,手指一伸:“戴吧,戴吧……”
江铭晟真的把戒子戴上了,然后吻了吻我的手背,笑着说:“新婚之日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跟上断头台似的,一脸凄苦?”
低下头,盯着已经戴上象征已婚的戒子,忍不住嘟嚷:“哪有人结婚在医院里的,这叫什么结婚嘛。”
他听了我的话,只是笑不作声,于是我把视线移向他,很真心的说:“就算你受了打击,也不能如此亏待我,好歹也要说句以后补我婚礼什么的吧?”
“好,我考虑一下。”他打了个哈欠。
我震惊的盯着他,然后伸手去褪戒子:“那我也考虑一下。”
“别动……”他制止我:“这个拿下来可不吉利。”
征征的望着他,听到不吉利三个字,我马上停止了动作,把戴好的戒子举到眼前细细观察,江铭晟柔声问:“好看吗?”
我看了半天才回他一句:“好看……我的手。”
“……”
我看他闭目不语,就凑近了问他:“江铭晟,你对我很无语吗?”
“还行。”
“那你怎么不说话?”
“饿了,没力气说。”
我恍然大悟:“早说呀,我现在回家给你熬粥。”
他指着桌上的手机:“拿给我。”
我把手机递给他,他拨了个号码,然后说:“戴言,开车到医院。”
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没下文了,我疑惑的问:“叫他来做什么?”
“送你回去。”
“我打车就行了……”
“我不放心。”他霸道的瞪我一眼,我只好闭嘴。
“对了,你早上出事,戴言怎么没事?”他不是江铭晟的司机吗?我疑惑不解。
“早上我自己开的车,本来想去看一下婚礼现场的布置情况,谁知道会这样。”
我松了口气,幸好戴言不在,不然他此刻肯定命丧黄泉了,好不容易又遇到一个能够代替严无常的人,我比江铭晟还不希望他出事。
十五分钟后,戴言来了,江铭晟让他送我回海边的别墅,他点头:“好的,季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