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阳暖洋洋的晒着,选秀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宫门口热闹非凡。
而同一时间,御书房却很冷清。
宽敞的房间内此刻只有两人,其中一人气宇轩昂,剑眉星目,看起来约莫三十多岁,身穿一件金黄色龙袍,正站在御书桌前,左手捏着长袖,右手执笔作画,此人正是当今皇上华玄帝。
另一人五十多岁的样子,身形笔直的站在华玄帝身后,观其着装是宫男们穿的样式,却又要比一般宫男的要高级华贵许多。他便是华玄帝的贴身侍人张福临。
许久之后,华玄帝停笔,问:“福临,你听了朕的描述,觉得那周韵如何?”
张福临斟酌了下,回答:“今日之事,还不足以看清他的心性才智。”
“是啊。”华玄帝笑了笑,“这周韵确实还需要观察观察,毕竟那件大事不可马虎……”
说到这,华玄帝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在东宫储秀宫的饭堂时,那个注视着自己的人是他吗?
随即华玄帝又暗自摇头,那只是个十六七岁的稚嫩少年,面对吕玉麟都一副畏惧的样子,哪有那个眼力发现自己。
华玄帝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问:“西宫秀女那边可有好人选?”
“左丞相家的表小姐没有吕玉麟那么跋扈,暂时很安分,其他人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大冲突,所以奴才没有什么收获。”
华玄帝不意外的点点头:“明日你继续监视!”
“是!奴才遵旨!”
张福临看着摆放在一旁的宫男服装和一张人皮面具,犹豫了一下,说:“皇上身份尊贵,龙体为重,东宫那边还是派奴才们去吧!”
“没事!”华玄帝淡淡的说,“好了,你先下去吧,朕要一个人待会。”
张福临暗暗叹口气:“是!奴才退下了。”
张福临走后,华玄帝拿起已经风干的画挂在墙上,画上是一名含羞带怯的宫装女子,眼神充满了灵动,好似会说话一般。
华玄帝看了一会,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晴儿,朕又一次选秀了,你可怪朕?”
“呵呵,你那么善解人意,深知朕心,又怎么会怪朕呢?”
“晴儿,算一算,你离开朕已经十年了,十年……你知道朕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华玄帝惨笑,“可惜朕太没用,至今都没找到害死你的凶手!呵呵,呵呵……咳咳……咳……”
华玄帝突然捂着嘴咳起来,越咳越大声,越咳越止不住,最后整个人无力的滑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等他终于停止咳嗽,整个手心里已经满是鲜血。
华玄帝毫无表情的取出手帕将血迹擦干净,然后站起来,掀起旁边的一幅画,伸手在墙上一拍。
咔咔咔!看起来毫无缝隙的墙壁竟然往后移动,露出了一个五十平方大小的密室。华玄帝一步跨进去,墙壁又移回了原位。
密室的墙上㊣(3)镶嵌着几颗夜明珠,将整个密室照的亮堂堂,触目可及之处,挂着数不清的画卷,画卷上都是同一个人,或哭或笑,或跑或跳,形态不一,但无一不是娇俏可人、灵气逼人。
华玄帝将新画的画挂在它们之间,痴痴的望着,直到外面传来张福临通报梁昭容求见的声音,才神色一冷,从密室走出来。
华玄帝在御书桌后坐好,说:“让他进来!”
一位容貌娇美身姿婀娜的男子婷婷袅袅的走了进来,笑吟吟的行礼:“臣妾参加皇上。”
“爱妃不必多礼!”华玄帝走下来亲自将他扶起来,宠爱的将他搂进怀里,“爱妃怎么来御书房找朕了?”
梁昭容娇嗔的撅起嘴:“还不是皇上您昨晚都不来看臣妾,臣妾想您了……”
华玄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然后哈哈一笑:“你这粘人的小东西,想朕什么啦?”说着低头在他耳廓上轻轻舔了一下,手也往他下身探去。
“啊,皇上您真坏~”梁昭容欲拒还迎的往华玄帝怀里钻。
“是吗?朕坏的地方还在后面呢,哈哈……”
华玄帝将梁昭容打横抱起,往侧殿的暖阁走去。不一会儿,暖阁里就传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守在外面的张福临一声轻叹,挥手让所有人都退后一丈。
梁昭容最近正得圣宠,或许是因为选秀的事,害怕自己很快失宠,所以粘皇上的紧,这要在皇上心情好的时候还没事,可现在……
皇上的御书房暖阁只有一个人可以在此受宠,那就是晴姑娘,其他人一旦在此承蒙圣泽,那就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惜梁昭容并不知道,别说继续得宠,这下连小命都别想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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