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求医,可看遍了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馆,那些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后来,有个道士,自称是终南山的,找到了我家里,说他可以帮我去掉这个东西。我爹娘当时也是没有别的什么法子了,就让这个姓莫的道士试试看。具体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听我娘说,大概是用了符纸,将我身上的那个肉瘤生生的给烫了去。你放心,小时候疼不疼的,我已经不记得了,现在也差不多了好了,就是留下的疤痕难看点儿。”
“真的只是一个肉瘤吗?”洛洛试探着伸出手去,可临到跟前,又想起刚刚恐怖的场景,生生的将手停在了那里。
“是不是肉瘤,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个疤痕倒是真的,从小就在我背上。说也奇怪,从我有记忆以来,这个疤痕就没有疼过,刚刚也许是我做梦吧,我竟然觉得后背很疼。”方平说着,动了动肩膀,侧过脸去,想要看清楚那疤痕的样子。结果只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深红的印记。他见洛洛犹豫,便笑着,将她的手扯过来:“没关系的,你摸摸看,就是一个伤疤。”
洛洛咬着嘴唇,将手覆在了那个疤痕上,原本只是有些凹凸不平,可不一会儿,她就感觉手下的那块疤痕在蠕动,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再看方平的表情,也显出一丝痛苦之色。
“平哥,你怎么了?”
洛洛快速的将手抽离,却惊骇的发现,方平背上的那个疤痕变成了一张人脸,一张同样痛苦着,挣扎欲出的人脸。
“平哥,你的后背......你的后背,长出了一张脸!”
“什么......什么脸?”方平疑惑的问,但后背上传来的疼痛却让他无暇顾及更多,只能喘息着躺在床上,任由冷汗一颗颗的往下落。炙热、疼痛,撕扯着他全身的神经,他一边痛苦的挣扎,一边握住洛洛的手,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来安慰她:“洛洛,不要怕!不要怕!”
“平......平哥!”洛洛焦急的望着方平,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更不知道自己该拿方平后背上那个奇怪的东西怎么办。
就在她手足无措,几近崩溃之时,房中突然亮起一道白光,紧跟着多了一个飘然若仙的白衣男子。只见他快速的扫了一眼方平的后背,跟着说了句:“孽障!”指尖发出一道白光,直接打在了方平的后背上。那个人脸,怪异的叫着,又钻回了方平的背里,而方平则晕厥了过去。
“怎么样?怎么样?那个寄生胎怎么样了?”刑如意提着裙角,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也不看白衣男子,而是直接扑到床前,去看方平的后背,接着在洛洛一脸蒙圈的表情中,又提着裙角飞奔到了白衣男子的身旁:“方平背后的那个疤你打的?”
“如......如意姑娘?”洛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还有他......”
“他是我相公,不过还没有正式拜堂成亲。姓殷,是个......”刑如意的眼珠子转了转,终于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是修真之人,你可以叫他殷大哥,也可以跟着我叫他狐狸。嗯,狐狸是我给他取的小名,因为他的眼睛,很像狐狸有木有?”
“有!”洛洛傻呆呆的跟着点头,可很快又醒过神儿来,爬到方平跟前,将他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怀里:“平哥他?”
“放心,那个东西应该已经被狐狸给打回去了。”刑如意说着,又瞄了一眼方平的后背。狐狸心生不悦,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跟着念叨了一句:“不许你看别的男人!”
“我只是看伤疤,又没有看人后背。”刑如意掰开狐狸的手:“他背上那个东西,怎么样了?”
“像你刚刚说的,被我打回去了。”狐狸往前一步,挡在了刑如意与方平之前,“好了,事情已经暂时解决了。天亮之前,只要他们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那个东西,应该不会再出来。至于明天的事情,等到明天再解决。”
狐狸说完,转过身来,指了指方平,对洛洛说道:“明天一早,你带方平去胭脂铺。”
“殷大哥!”洛洛小心的挺起身子,目光从狐狸俊美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到刑如意的脸上:“殷大哥,如意姑娘,你们能不能告诉我,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用如意的话说,那个东西叫寄生胎,也就是方平未曾出生的哥哥或者弟弟。”狐狸在一旁解释着:“方平的娘亲,当初怀着的应该是双胎,可由于营养不足,导致两个孩子,在娘胎里便开始你争我夺。方平胜利了,他不仅争夺了所有的营养,还把自己这个兄弟也当做营养给吸收了进去,于是就变成了寄生胎。这个孩子,未曾出生,便已夭折,心中自然也有些愤愤不平,因此盘旋在方平体内,不肯离去。这也就是民间所说的,一体双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