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修行视作呼吸,也不算坏事。”
“你若真能做到不萦于怀,倒也不紧要,心魔源自执着,你若能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心魔就成了无根之萍,一旦无处依靠,也就不复存在。”
素媚见罗丰不是故作从容,是真的不在意,便没有继续逼问,毕竟如此至关重要的事情,不是一拍脑门就能想出来的,想逼也逼不出来,倒不如任其自然,放轻语气道:“你的心态倒是符合道家的思想,清静无为,任其自然,不执意于目的,只因为想要修行而修行,不过这么高深的心境,却非是凡夫俗子能触及的,身处万欲俗世,哪能不沾红尘?”
道家说无为,实为无不为,真把人家当做不思进取便错谬潜力,不过世上的确有那么一类功法经文,你越是想要将它修炼成功,执念越深,越是进度缓慢,如果你不把它放心上,任其自然,结果反而能水到渠成。
不仅道家如此,佛门中亦有不少类似的功法,皆属于被修士们无视的那一类。
如果没有想要修炼成功的执念,选择这门功法做什么?而一旦选了这门功法,就代表你生出了执念,所以最后肯定无法成功。
这便形成了悖论,能成功的不会选这类功法,选这类功法的不会成功,到头来这类功法秘籍全扔在角落里吃灰。
兴许是因为问了修行的问题,素媚被触发了少许领悟,终于能下定决心,开口道:“见郎君如此勤奋,奴家亦受激励,生出几分不服输的干劲,故而打算先离开一段时日,在此向郎君告别。”
在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处下,她领悟到一件事情,以罗丰修行速度,自己若不加快脚步,迟早会被甩开,届时她帮不上罗丰,甚至会成为拖累,又有何颜面说想待在身旁。
修士不同凡人,俗世的家庭或许有‘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依附男人’的思想,即便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也不是不可,但道侣可是相互扶持,互相依靠的关系,绝不是一方成为另一方的累赘,至少素媚不想做那寄生虫似的的道侣,
试想将来彼此修为差距变大,等罗丰外出试炼,或者遇上困难时,只会寻他人做帮手,而不会考虑自己,这绝不是素媚所期待的未来。
素媚算是看明白了,想要待在罗丰的身旁,首先就得跟上他的脚步,想要拉近关系,成为亲密的存在,必须得证明自己有能力帮上忙,如此才算是有资格待在旁边,其余如美色、温柔、体贴等,皆不是罗丰所看重的素质。
“唉,温柔乡,英雄冢……一旦沉迷其中,便难以自拔,这数月来,奴家的修行被落下许多,却是得加倍努力,迎头赶上才行。接下来,奴家也该想想凝练何种地煞才是。”素媚故意唉声叹气的说道。
不论其他,既然想要永世陪伴,至少也得达成长生才行,只求朝朝暮暮,这可不是素媚的风格,要争,便该一争到底,贪婪无度。
“对了,谷桐一事,奴家已向宗门回禀,上面已经承认郎君是悬命峰之主,对峰上任务事物皆有处置权。”临行前,素媚说了一句。
她在悬命峰住了一段时日,自然发现了谷桐的秘密,但没有放心上,以罗丰现今的成就,宗门又不是傻瓜,岂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天才而刁难一个活着的天才。
事实上,结果也如其所料。所谓处置权,就是承认罗丰可以拥有谷桐的遗物,而宗门不会讨取分文,昔年担忧之事,到如今,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包括送谷桐尸体回乡,也由宗门包办。
待素媚离开后,悬命峰又恢复了往常的寂冷,尽管多了一些灵禽灵兽,可终究不能与人相提并论。
罗丰也不在意,只琢磨道:“接下来,该着手凝练天罡,突破九重还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