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丰不紧不慢的跟在康仙福后面,无视其万般焦急之色,优哉游哉的踱步来到大殿门口,乍一踏出,便有一股喧闹的噪音热浪迎面打来,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只见广场上无数人头攒动,接踵摩肩,你推我挤,纷纷叫喊着“弟子状告某某以大欺小”“望刑罚堂主持公道”“还六道宗一个朗朗乾坤”之类的话,甚至连“青天大老爷”都喊了出来,真把这当成县衙,就差没举起双槌抡一通登闻鼓,大喊冤枉。
若非刑罚堂的墙壁和房柱皆有篆刻稳固效果的灵纹守护,只怕在这一波波的人潮冲击下,就要被推得倒塌,毕竟修士的力气也是远胜凡人的。
“灰堆里放屁——乌烟瘴气。”罗丰轻飘飘的评价了一句,便失去了兴趣,掉头准备离开。
康仙福慌张的问:“右堂主大人,你不打算管一管吗?”
罗丰无所谓道:“有什么可管的,我又不是青天大老爷,没有替别人主持公道的义务。这世上可没有什么救世主,想要争取属于自己的利益,就得用双手去抢去夺,等待他人的施舍那是乞丐的处世之道,所谓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
康仙福结巴道:“那,那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管?影响不太好吧,青天白日让人把刑罚堂的大门给堵了,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会被追究渎职的责任。”他就差没脱口而出影响极其恶劣。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到如今,刑罚堂的名声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巴掌大的遮羞布不要也罢,反正我要去休息了,前日忙了十二个时辰,眼下正困得很,天塌下来都与我无关,谁爱管谁去管。”罗丰打了个哈欠,以示自己并未撒谎。
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便猜到这是人道盟使的把戏,对方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想将他拖入琐事的浊泥中。
假若坐在右堂主位置上的人是端木正,指不定就中招了,以他的正义感,很难忍住不去为人主持公道,哪怕明知是敌人挖的坑,也可能会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但罗丰可不吃这一套,他的关心只给自己在乎的人,完全能以旁观者的态度去看待这场闹剧。
“看来这一手也有试探我性格的用意,假如是君子,便能顺势欺之以方,而见我表现出不管不问,任其折腾的态度,想来他们很快就住手……唔,推波助澜,将事情闹大的可能也不是不存在,哪怕刑罚堂的碌碌无为早已人尽皆知,但以前多少有块遮羞布挡着,也就得过且过,现在想捂盖子都做不到,上面知晓后必然会追究责任,找替罪羊,而他们则可以借势把我捋下去——如果刑罚堂的堂主还在的话。”
要废去副堂主的职位,在章程上只有堂主和宗主有这资格,其余人可以弹劾,甚至可以完成废除职位的通知,但只要没有在上面盖上印章,罗丰就能继续赖在副堂主的位置上。
现任的刑罚堂堂主与人道盟没有直接的关联,但人道盟的靠山中指不定会有与他有交情的人,这点上月湖真人是天然的弱势,六道宗内与她有交情的真人一只手数的清楚,而到时候刑罚堂堂主即便不愿得罪月湖真人,碍于情面,也可能借口顺应民意,废掉罗丰的职位。
诚然,这个计划现在是不可能实现了,那位堂主已经被月湖真人请去喝茶了——月湖真人在宗内的人际关系差不假,但她亲自发出的请帖,有胆量拒绝的却没有几个,有的是不想得罪这位狂人,有的是想借机攀下交情,有的则是闲极无聊,不去白不去。
罗丰以收徒之礼作为代价,换得了这一条件,当时通天古书还大叹可惜,遗憾不已,觉得以月湖真人的阔绰身家,讨要一件宝器或者一部天级功法不成问题,结果只换来一个茶会的承诺。
当今再回过头来瞧,这次茶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几乎断去了人道盟半数以上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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