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说重点,交易的内容究竟为何,在此之后我可以再听你的唠叨。”蔺如恤催促道。
“好吧,交易的内容很简单,你将最后一块堕佛血玉交给我,我承诺在取得血渊老人的遗物后,将他留下的功法与你分享,当然,如果还有其他诸如法宝、灵丹等不能分享的物品,那就只能说声抱歉,这些东西将归我一人所有。”
罗丰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念,反正对方能明辨真话谎言,故意遮掩毫无意义。
蔺如恤没有生气,而是问道:“这么分配的理由?”
罗丰不急不缓道:“第一,你不答应的话,我只有动手硬抢,而眼下的局势显然是我占得上风;第二,最重要的一点,我手中有四块堕佛血玉,而你手里只有一块,按照比例分配很合常理不是吗?何况,假如血渊老人留下的只有一部功法传承,那你可就赚到了。”
蔺如恤沉默了一阵,像是在思考这种交易的可能性,因为她能辨别真假,故而清楚对方没有撒谎,是真的拥有四块血玉,只要交出她手上的这一块,就能凑齐全部,开启师尊的洞府。
须臾后,她开口道:“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你手中有四块血玉,想来不会是用和平谈判的方法得到的,加上我也许久不曾听闻另外三位师弟的消息了,他们的处境如何,不用猜也知道,那么你又为何愿意同我做交易呢?”
“理由同样有两个,一者我察觉到你身上有着某种危险的气息,不难猜想你还有其他的底牌,说不定能威胁到我的生命,如果不用冒险就能得到血渊老人完整的遗产,我又为何非要同你拼命?”罗丰冷静的陈述着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饰,“二者因为你手上的是最后一块血玉,我不需要再同别人交易,只要和你谈妥,就是最后的分配方案,如此能免去诸多的麻烦和变数。”
蔺如恤闻言,没有质疑,不仅仅是判断出对方说的是真话,换成她在相同的立场,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因为两人集齐了所有的血玉,无需考虑第三者,这场交易就变得极为单纯,否则的话,即便现在敲定了瓜分遗产的方案,回过头还需和别人谈判,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不会产生其他变数,比如其中的两人联手压制第三者。
当然,假如她只有八重境的修为,肯定是被随手拍死,没必要进行什么谈判。
“第二个问题,我怎样才能保证你不会毁约。方才说过,我不能判断内容基于未来的语言的真假,就算现在你诚心诚意发下誓言,也不代表将来你的心思不会改变,人心是最不可靠的,能盖棺定论的唯有过去,而未来是不可知的。”
“这个问题很无聊,用思考代替发问,你应该想得到保证我履行承诺的方法。”
蔺如恤被呛了一句,感觉就像是被人鄙视了智慧一样,情绪首次出现浮动,脸上不禁露出恼怒的神色。
因为这是自她出生以来的第一次,被人质疑头脑聪明与否,以往就算她对决失败,布置的战术也总能让实力远胜于她的强敌狼狈不堪。
但她很快就压抑住情绪的浮动,维持冷静的思维,大脑神速运行起来,一条条讯息在脑海中闪过,删选合并,推论出最合理的可能。
“……我明白了,这笔交易我答应了,望你记得承诺。”
蔺如恤当机立断,毫不拖泥带水,甩手将一块堕佛血玉扔给了罗丰,并道:“交易已成,我可以离开了吧。”
罗丰忙道:“稍等,在此之前,希望你不吝帮一个小小的忙。我非要在当下的时机请你入局,其中原因想必你已猜到,故而希望你‘顺手推舟’一把。”
蔺如恤忍不住还击道:“你的顺手推舟是指往船里扔下一块巨石,把它凿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