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轻松,对地皇陵争夺一事最不看重。
其中的缘由不难理解,龙傲宗和其他宗门广开方便之门不同,他们只收钟意的弟子,大多为天赋异禀,才华横溢,悟性超凡,气运鼎盛的龙凤英才,走的是精英路线,由长辈外出寻徒,找到合适的传人继承自己的道统,简而言之,龙傲宗的所有弟子都是嫡传弟子,有背景和靠山,不愁功法和法宝。
他们收徒并不局限于一州之地,如其余三教五宗都是以自家基业所在之州为底盘,向外辐射,故而所在州的人才越旺盛,其宗门实力越强,而龙傲宗则不同,他们满天下的跑,并没有固定的收徒区域,找到良才美玉就收入门下,故而地气兴旺人才的作用,对龙傲宗毫无意义,哪怕九条龙脉都被别家夺走,大不了将来到人家家门口收徒,来个虎口夺食。
这也是为何当初三教六宗碰面协商地皇陵一事时,龙傲宗连派人参加的兴致都奉欠。
归墟教的百无老祖嗤笑一声,道:“怎么,难道非鸿道友技痒难耐,要跟大伙过几招?”
非鸿天君认真考虑道:“虽然这也不错,可在当下却不适宜,当初之所以决定交由这群小辈来决定龙脉地气的归属,不正是顾及到,若不将争斗加以限制,引得我等出手,会对玉洲造成难以挽回的灾害吗?此刻若动手,岂不违反了初衷,交由小辈的意义何在?徒惹人笑话耳。”
百无老祖讨了个没趣,冷冷道:“那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非鸿天君接话道:“当下的主角既然是这群小辈,那不妨就以小辈们为主题,我们可以赌赌看,哪家能笑到最后?谁能取得最多的龙脉?谁又能得到地皇传承?”
瀛仙宗的静忍天君宇文陀流开口道:“此事我宗便不参与了。”他闻到了争执的征兆,果断选择抽身而退,不趟浑水。
只是这话未免有丧自家志气的嫌疑,就像是认定自家弟子不可能胜出一样,不过瀛仙宗向来是这般作风,众人也不觉得奇怪,甚至很自然的将他无视掉。
万兽宗、羽化宗等对此事都毫无兴趣,没有任何回应。
百无老祖语带讥讽:“你是想借机炫耀什么吗?嘿,贵宗门下那名叫仇神妒的弟子确实有几分能耐,但我教的陈沙河、蔺如恤、伊脩亦非易与之辈。”
非鸿天君笑吟吟道:“论实力、论根基,仇神妒是所有弟子中的最强者,这点是无可非议的,争论此事毫无意义,正面斗法,无人是他的敌手。”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没有咄咄逼人,却透着一股高傲的“贵族”气。
太上教的不老天君忍不住道:“比根基,仇神妒的第一或许名至实归,但斗法并非只考验武力和根基,哪怕是正面冲突,吾教弟子叶知秋也有四成胜算,何况太虚幻境中的争斗非是擂台对决,若叶知秋此子真决心对上仇神妒,那便是因为他有了九成的胜算。”
禅渡宗的观慈航叹道:“弟子中的最强者,的确当在仇神妒与叶知秋两人之中。”
听到这话,羽化宗和万兽宗的人也起了反应,便要开口反驳,而豢神天君抢先了一步,用平淡的语气道:“唯有胜者强,不闻强者胜。”
“阿弥陀佛。”观慈航念了一声佛号,微微一笑,如老僧入定,不再争论。
非鸿天君又欲开口,倏尔,中央的坑洞起了反应,荡漾开轻微的元气浮动,怪异光芒外泄,并不明显,但在场的都是见微知著的人物,立即意识到太虚幻境中有意外发生,连忙各运手段,推敲其中变故。
天庭的昊日天君最先把握到变故,脸色陡变,以他的心性竟也克制不住震惊,猛然抬头望天,喃喃道:“地膜碎裂,天魔入侵了!”
其余天君皆是一震,尚未来得及消化这则骇人的消息,又听不老天君错愕道:“太虚幻境中了‘刹那芳华’,三个月期限已然结束了!”
豢神天君低头凝视着无底坑洞,沉声道:“太虚幻境失衡,护命法则破碎,内中陨落的弟子,将会真正的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