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之声,她忙捏法诀,施展定风息雷咒,尽管不能真的阻止阵法的运转,却也让烈风雷鸣的干扰变得虚弱。
抓住机会,素媚施展五行遁术,见缝插针,直如绝血阵核心,就见一名身着暗红霓裳,肌肤透着病态白的女子趺坐在乌云凝聚成的魔爪上。
那女子睁开眼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似是毫无兴趣,只将手中一面小旗微微摇动,就见狂风卷动黑沙,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素媚识得绝血阵的厉害,知道这黑沙沾染不得,只要有一粒沾身,立即化去你半边的躯体,而且此沙豁免灵气,纯灵系的防御术法,包括护体罡气在内都无法抵挡它,因此无论你有多强的内功都没用,只有精通炼体之术的武修才能承受得持久一些。
她连忙掐起法诀,召唤出一大片太乙藤木,交织成墙,随后又召唤天一神水凝聚其上,形成一层雾纱,如此既能以水润木,又能增强防御。
黑沙撞在太乙藤木上,虽然没有爆炸,但迅速刮下一大片,切裂出许多豁口,比寻常剑丸更夹锋利,好在太乙藤木疯狂生长,自我繁衍,被摧毁多少,就又长回多少,迅速填补豁口,彼此竟而形成了消耗战。
素媚心中不免起了疑窦:“奇怪,这黑沙的威能比预料中的弱上许多……不对,是刮过来的黑沙数量较少,看起来黑漆漆的一片,其实中间掺杂了许多假货,只是外表威风而已,分明是对方有意放水。唔,这就是罗丰让我来破此阵的原因吧,他竟然能说动归墟教弟子放水,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尽管不解其中原由,但素媚不是笨蛋,只将所有疑问藏在心底,没有当面说出来,以免被人察觉,而她也配合着蔺如恤演戏,装出一副全力以赴的模样,施展一些看起来威风,实则外强中干的术法,跟对手一起消磨时间。
……
单剑通踏入绝炁阵中,里面一片风平浪静,不见愁云惨淡,将汹涌魔气隔绝在外,竟好似避风港一般,只是空旷的平地上立着十八根柱子,每根柱子顶端摆放着一面镜子,各自映出一道光芒,看起来平平无奇,既没有炫目彩光,也没有逼真幻象。
但他知晓其中的厉害,不敢有半分大意,这些镜子只要往身上一照,立即就能化去大量的内力,用不着五次,就能让他一身真气化为乌有,即便是天人初境的修士,也经不起太多照射,而若是在消去内力后继续照射,便会直接毁人根基,迫使跌落境界,防不胜防。
“我当是谁敢来闯阵,原来是你这只丧家之犬,单剑通我听说过你,堂堂剑修居然因为一场败战,就连剑都不敢再拿,转而用刀,哈哈哈,一个连输都输不起的人,还想赢别人吗?你真是将天下所有剑修的脸都给丢光了!”
出口嘲讽者身着青色绒衣,体型修长,高高瘦瘦,长着一张马脸,蓄有一撮羊须,正是归墟教弟子扈鹫,他腰间挂着一柄银色长剑,站在十八根镜柱的后方,满是不屑的看着单剑通。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个胆小鬼,连剑都输给别人,不敢再拿起来,”单剑通面上没有半点愠怒,很平静的承认了自己的胆怯,“对付我这样的无能之辈,想来不需要借用什么阵法,阁下随便一剑,就能将我斩杀,否则岂不显得自己无能?”
“哈哈哈,你说得很对,你这样的货色,的确不值得我出手,否则便是侮辱了我的剑,就用这些湮元镜将你杀死吧!”
扈鹫可不会中对方的激将法,大笑中转动湮元镜,射出十八道光芒,齐齐照向单剑通。
单剑通叹了一口气,妖气喷薄而出,令体表出现许多鳞片,却是妖化之相,顺势拔刀出鞘,刀芒闪烁间,雷光迸射。
“妖刀,奔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