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莫不是受虐狂?血奴契印可是奴隶类的印记,其主可任意操控奴隶的言行,一念定生死,《血奴劫鼎大法》更有强迫转移伤势的效果,完全是将人当做防御法宝,就算想着磨炼心性,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通天古书暗语道。
奴隶类的印记很难以外力强制解开,最初立约时的要求也颇为严厉,但解印者的实力与血主相差极大,比如极道强者出手,自然就能解开罗三的血印。
《血奴劫鼎大法》的转移伤害之效并不能当做无穷尽的护身符,因为其本质并非真是伤害的转移,而是生元的汲取,因此一万名凡人血奴还比不上一名天人血奴,前者的生命元气总量远不如后者,想着取巧,强制收服百万凡人血奴当做替死鬼是无意义的,还不如选择同阶的妖族,毕竟妖族擅肉身,单体的生命元气要超过同阶修士。
另外,同阶的血奴太多,也容易遭到反噬。说到底,《血奴劫鼎大法》是旁门左道的邪术,不是正统法门,自然有诸多的限制和缺陷。
仿佛察觉到通天古书的疑问,并当做了罗丰的想法,凌青未眉宇间剑气毕露道:“虽然我还保留着血印,但你也别想利用血印来控制我,我已经请师门长辈施术进行了压制,只保留血印,但是断去与你的联系,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罗丰才懒得试,他本来就想要解开血奴契印,替化身做的事情擦屁股,并不打算利用血印做什么事情,是否存在并无意义。
“愿赌服输,我输给了你的化身,这道血印就是对我的惩罚,但我可不打算借助他人的力量来掩饰自己的失败,反正似这等奴隶契印,只要奴者的实力超过主人,便能强行解开乃至反噬。哼,我才不需要你的施舍,等着吧,迟早有你求我解开的那一日!”
凌青未目光灼灼,姣好的容颜上没有半分屈服之意,当日的败北不曾让她气馁,反而化为了上进的动力,整个人充满挑战的锐意,并没有因为彼此的境界差距而心生退缩。
如今的凌青未还没有突破天人,仍是九重还虚境,但其一身修为已至还虚巅峰,气息浑厚如山,更有精粹的剑意,仿佛经过千锤百炼的神兵,藏于古朴剑鞘之中,只稍稍向外拔起,就有一股锋利的锐劲迎面割来。
她不像许多人般发现万仙大会召开在即,就急吼吼的要晋级天人,明明自身积累尚有欠缺,仍迫切的想要赶在大会召开前突破,而她的积累算起来已是足够,至少证一个上三品元丹轻而易举,便是先天大道也有五六分的把握,可她依然按下了这股冲动,不为外物影响,遵守自身的道路,一步一脚印,夯实积累。
仅凭这份心性,就足以看出凌青未的进步,至少相比太虚幻境时的她更胜一筹,尽管当面向强者发起挑战的行为有些鲁莽,但那是性格的差异,与心性无关。
罗丰却从这番话中听出一些异样,脱口问道:“听你的话意,似乎只是为了血印一事而与我有隙,难道不打算为凌云绝报仇吗?”
“哈?我干嘛非要为他报仇?”凌青未一脸莫名的表情,“他自己技不如人,身死人手,怪得了谁?而且还是以天人境的修为对付肉身境,这样都败亡,我听了都替他惭愧。说到底,我跟他之间也就是那么点稀薄的血缘关系,他落难时我不介意伸手救上一救,人都死了我可没义务替他报仇,而且他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副唯我独尊用下眼皮瞧人的德性,这种人谁愿意跟他做朋友,要不是瞧在彼此的亲戚关系上,我都不要与他有来往。”
通天古书忍不住道:“你这完全不按剧本来啊,不应该是打了小的,出来老的吗?似凌云绝这种大家族的天才子弟,一旦杀死了一个,应该牵扯出一大堆仇人,闹得不死不休才对。”
凌青未鄙夷道:“这是什么器灵,怎么竟说蠢话?凌家那么大,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后生就赌上所有,凌云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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