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室大门紧闭,我坐在凳子上,神情呆滞的看着手上的血迹。
这里不是嘉禾集团二十四楼的总裁办公室,而是蓉济医院血液科。我手上的血,都来自小易的身体。
当时他突然流鼻血,然而昏迷过去,鼻血流个不停,怎么都止不住。伴随着流出身体的血液,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那是生命流失的征兆。
还是瞿墨先反应过来,马上打电话给他的私人医生刘叔,在电话中依照他说的方法给小易止血,让他苏醒过来后抱着他来到了蓉济医院。车门一开,早已经接到电话的医生和护士接过小易,将他直接送进了检查室。
“墨少,检查还需要一段时间,你要不要先去车上换个衣服。”
寂静的过道里响起刘叔的声音,我顺着他的声音往瞿墨身上看去,白衬衣上沾满了血,比我手上的还多,看得人触目惊心,都是在给小易止血抱他来医院时粘上的。
刘叔见我看着墨少血迹斑驳的衬衣发呆,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学龄前的幼儿常见流鼻血现象,再加上这么热的天从幼儿园到公司,受了热,又有些中暑,所以会出现短暂昏迷的现象,不需要太担心。倒是你手上的擦伤要处理一下,避免感染。”
我想对刘叔笑笑,可发现自己办不到,只有对他点头表示谢意。揪着的心并没有因为他的解释而放松,因为我知道小易不是普通的昏迷和流鼻血。
瞿墨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往外走。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这是让我跟他一起走,我转头看了一眼检查室的门,第一次没有顺从他的意愿,低下头坐着不动。
是的,我怎么都不会想到,是小易自己去找瞿墨的。
来医院的路上瞿墨大致给我说了一下小易为什么会在他那里。当时他正在开会,岑美微走到他旁边给他说小易来找他了,就在大厅。他以为是我带小易一起来的,并没放在心上,就让岑美微把我们带到办公室。结果等回到办公室一看,才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怕我担心,所以打电话通知我。哪里知道,幼儿园早在第一时间发现小易不见了就给我打了电话,还报了警。
我不明白小易为什么要去找瞿墨,他们不过只见过两次面;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瞿墨上班的地方,是如何从幼儿园过去的,一切都只有等他醒了才知道。
眼前一暗,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瞿墨去而复返站在我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手伸出来。”
本能的伸出手去,瞿墨用手掌托着我的手,在我面前蹲下,另一只手拿着棉签擦拭着我手上的血迹。
我怔怔的看着瞿墨,他这是在做什么?
“墨少,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就好。”
直到刘叔的声音响起,才猛然惊醒,手往后缩。我怎么能让他做这样的事,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瞿墨啊。
“别动。”
瞿墨手上用力,阻止我退缩,换了一只干净的棉签继续擦拭着,对刘叔的话充耳不闻。
我不安的去看黄叔,被拒绝的刘叔脸上没有尴尬的表情,还是那样自然。面对我求助的眼神不仅没有回应,反而后退两步,转身走了。
“嘶……”
酒精擦拭到磨破的地方,刺痛感袭来,我的视线被迫从刘叔的背影回到手上。刚才血迹斑斑的手已经被他擦拭干净,手掌处磨破皮的地方清晰可见。随着酒精的擦拭,一只手不停颤栗。
瞿墨小声呵斥道,“痛也给我忍着,这就是不长记性的教训。”
我抬起头怔怔的望着他,不懂他在说什么。
“有我在,你慌什么。就算小易真的不见了,我也能给你找回来。”瞿墨淡然的语气里是无法忽视的霸气,还带着不满。
我嗫多着,“我怕,怕是辉哥……”
“辉哥?”
瞿墨冷哼一声,“你能不能有点脑子,我会把一个随时要爆炸的炸弹留在身边?”
脑子里浮现出车祸现场的照片和那双红色高跟鞋,所以,真是辉哥和网红!刺痛感同时从另一只手袭来,我本能的猛地往后一缩,抬头对上瞿墨的视线,“是你!”
瞿墨移开视线,全部注意力都在手上。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一句话把我钉在凳子上不能动弹。
新闻里明确说过车祸的原因是因为两人服食了大量含有致幻剂的冰毒,在车里做不可描述的事时车子失去控制,才会导致车毁人亡。后来新闻还出了后续报道,对于车祸结论的报道和之前的论述一致,排除第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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