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罗神父喃喃道:“您那天使的面孔下,肯定住着一头恶魔。”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那么艾伦少爷,你该不会特意来通知我学习战地急救知识的吧?”
教堂里,米罗神父抱着教典,找了个位置坐下:“你是来,听故事的吧?”
“嗯,给我说说吧神父。说说我父亲的事。”
“关于这件事。”米罗神父轻咳一声道:“事实上,在你离开之后,霍恩老爷曾到教堂找过我。”
艾伦意外地抬起头:“爷爷?”
米罗自嘲般笑道:“是啊,霍恩老爷肯定以为我是在哪里结识了少爷你的骗子,私底下只怕把我的来历筛了好几遍了吧。不过很可惜,我真的认识你那麻烦的父亲,所以他让我留下来。不过他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霍恩老爷希望,在关于你父亲这件事上,我不要透露太多信息。所以你看,[ 艾伦少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关于阿基米德那个男人的事……”
艾伦打断他的话道:“米罗神父,有一点你得搞清楚。你能够留在巴比伦上,用的是联邦发给我的居留权。如果我撤回这个权利的话。”
米罗摇头苦笑:“我就知道你和阿基米德一样麻烦。好吧好吧,告诉你可以。不过在霍恩老爷那边,你可要替我多瞒着点,那个老爷子一样是我得罪不起的人。”
“这是当然。”
“事先说明,我认识阿基米德很久是没错。不过我可不是他,只是那个男人话多还爱喝酒,有事没事老找我吐苦水,所以我才知道他一些事情。但我也有不知道的,那么,你想知道关于他的哪些事?”
艾伦想了想,说:“他有没有讲过,他和我的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米罗眼睛往上翻:“关于这一点,好像我有听他说起来着。我想想,对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不过那天很特别,一场暴雨让镇上的水塔翻了,镇里都快变成一个大水池。就是那天吧,阿基米德那个家伙又来了。距离上次见他,他足足消失了快三个月……”
天空是阴沉的,雨势似乎没有停止的趋势。镇上的水塔翻了,加上下水道堵塞,镇里大部分地方成了水塘。这样糟糕的天气,米罗神位只能躲在他那个小小的教堂里。刚补上的天花板在暴雨的侵袭下又开始漏水了,这使得教堂中十分潮湿。米罗神父不得不在壁炉里生上一把火,以驱散湿冷的空气。
当他把那瓶发苦的劣质老酒喝掉三分之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米罗神父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在这样的坏天气里,还会有谁上教堂来。哪怕是那些自称最为忠实的教徒,现在也只怕全躲在他们温暖的家中,而无暇理会这个在风雨飘零中随时会塌下的可怜小教堂。
“来了来了……”米罗神父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开门,礼堂的门便被人一脚踢开。雨粉挟着寒风立刻从外头钻了进来,吹得米罗神父连打几个咆哮。他愤怒地咆哮起来:“该死的,是哪个不长眼的。知不知道把门踢坏了,那就是损坏圣物……”
“损坏圣物是需要一笔巨额赔偿的!”神父又强调了“巨额”两个字。
“你这个贪财的老东西,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钱堆里。”一道身影从门外钻了进来,他随随便便地踢了一脚把门合上。可惜太用力,门一震,框上的门栓给震了下来。于是门板一跨,斜靠在边上,露出一角空隙,让门外的寒风雨粉不断往教堂里钻。
米罗这才看清,这个粗鲁的家伙用一条印着太阳花图案的毛毯把自己从头把尾蒙了个严实。当然,由于暴雨的关系,毛毯已经湿透了,让他全身不断淌着水。他把湿了的毛毯拿下来,随手扔到地上。顿时,教堂的空气中多了一些血腥的气息。
“阿基米德?”看清他的脸时,米罗叫了起来:“该死的,又是你这个混蛋。上次踢坏我教堂木栏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呢,这次又把我的门给弄坏了。你还流着血,这是玷污圣地,知道吗!”
他大大咧咧地走了过去,先是不问自取地拿起神父的酒灌了口,然后骂道:“真够难喝的。”
跟着脱掉上衣,随意擦掉水珠后,把酒当成消毒水般淋在身上几道伤口上。那几道伤口已经缝合,但这时又渗出血水来。再给劣酒一洗,他也只是皱皱眉头而已。
米罗恨不得把这个混蛋一脚踢出教堂去,却知道就算一百个自己也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只得呻吟一声:“我的酒。混蛋,你这是干什么去了,落了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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