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展身手,朕便在此拭目以待。但大家只是切磋武艺,爱卿须记得手下留情。”
鳌拜傲然道:“陛下放心,老臣省得,绝不会伤了这些娃娃。”
说罢便昂然走到大殿中心位置稳稳站定,向着四周捋臂挽袖围上来的众侍卫笑道:“娃娃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若你们能够迫老夫移动脚步,也便算你们赢了!”
“上!”曹寅瞋目怒喝。
当时便有四名侍卫首先蹂身而上,四双手牢牢扣住鳌拜的双臂与双肩,一起发力后扯,试图合力拉动他移步。
鳌拜微微哂笑,身躯如渊渟岳峙,双臂似铁铸铜浇,任由那四名侍卫连续数次用力,却并不移动分毫。
“去罢!”鳌拜陡然一声长笑,双臂只轻轻一振,那四名侍卫登时一齐向后摔飞,更撞上后面冲上来的数人,尽都摔作了滚地葫芦,一时骨软筋酥爬不起身。
“再上!”曹寅脸色铁青地暴喝。
又是四名侍卫纵身上前,这一次索性不再用摔跤的功夫,或出拳或出腿,一起从四面攻向鳌拜胸腹肩背等处。
“花拳绣腿,怎堪大用!”鳌拜仍是不屑一顾,吐出这极尽蔑视之意的八字评语,身体仍是一动不动地任由对方攻击。
“蓬!蓬!蓬!蓬!”有四下重物敲击的闷响同时传出。
那四名侍卫的脸色同时大变,他们也清楚自己的拳脚不可能伤到传说已将一身横练功夫练到旷古绝今之境的鳌拜,只想着对方既然不闪不避,那么自己能在他身上打上一拳或踢上一脚,也算是大涨颜面之事。
岂知鳌拜的体外寸许处竟分布着一层无形气劲,宛若一层障壁护着他的全身。他们的拳脚只是击打在这层气劲上面,只觉这层障壁似刚似柔坚韧无比,他们的拳脚根本未能触及鳌拜的身体。
“去罢!”鳌拜仍是长笑而喝。
随着喝声,那一层无形障壁上陡然生出极强的反震力量,四名侍卫的手臂或小腿同时传出清晰的骨裂声响,身体则与前一批同伴一样倒飞出去又砸倒一片。
“跟我一起上!”曹寅额头的青筋怒凸,双目通红地厉声暴喝,自己率先冲向鳌拜。
剩下的十来名护卫齐齐地发出一声呐喊,从四面八方向着鳌拜群起围攻。
鳌拜大笑道:“一起来最好,也省得老夫费事!”
说着竟张开双臂,任由这些侍卫的拳脚向他全身上下随意招呼。
在鳌拜的后方,一只手掌并拢五指骈伸如剑,无声无息地向着他的后心刺来。
已经说好不会移动脚步的鳌拜虽然看不到后面,但护身气功自然而然地生出感应,真气在体外凝成障壁。
指尖刺在真气障壁之上,鳌拜感应到后面出手之人远胜旁人不知多少倍的深厚功力,脸上陡然变色。
然而还不等他不顾一切转身来看后面偷袭的高手是谁,那人已在用指尖突刺之后,又奇快无比的在寸距之内接连变招,指节、拳面、掌背,前后四重攻击的力量叠加在一起,终于破开了他体外的气劲障壁,重重的轰在他的后心。
在这股大力轰击之下,鳌拜也终于立足不定地向前接连踉跄七八步。他双臂左右一分,手指如同十根钢钩扣住身边两名侍卫的天灵,再也不留丝毫余地发力一捏,竟硬生生捏爆了爪中的两颗大好头颅,任由雪白血红的脑浆与鲜血溅了一身。然后才带着一脸狰狞之色转身向偷袭之人喝问道:“你是禹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