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那些兔崽子,谁若是财迷心窍节外生枝坏了我的正事,我便将他送到厨房给小刁收拾。”
“有老板的吩咐,那些小的们绝不敢胡来。”
随后便是一人告辞出门的声音。
“过来。”屠贵的声音却又响起,随后便是一个女子的惊叫与撕裂衣物的声音。
“今晚老子又要杀人了。这几年来那帮走私贩子借着我龙门客栈的出关密道发了大财,自以为是沾了大便宜,却不知道自己只是老子养肥的一群羊。此次他们是带了全部身家去关外交易黄金,只要干掉他们,这些黄金便都成了老子的!”
伴着一阵激烈的肉体撞击声音,屠贵喘息着道:“这一次你也要动手。老子五年前将你从街边捡回来,却不是只为了在床上干你。当初老子看重的不仅仅是你这张标致的脸蛋儿,更是你为了一口吃的敢于和两条野狗拼命的狠劲儿。老子养了你五年,也将一身本事都传给了你,今后是你该努力干活来报答老子了。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要先给老子干个痛快!”
屠贵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撞击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但那女子除了最初的一声惊叫,便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息,似乎便是一具尸体任凭对方摆布。
“每个人的不幸,果然都各有来由。”禹天来默默叹息一声,没有再听下去,却猜想着或许便是今夜第一次使双手沾染了血腥后,这个女子才开始一点一点地蜕变成自己记忆中的那个“金镶玉”。
夜色渐深,正在床上假寐的禹天来蓦地张开双目,悄无声息地坐起身来。
他左手抓着连鞘的“青冥剑”来到窗边,轻轻地将窗户推开,纵身轻轻一跃便从窗口穿了出去,随即用脚尖轻踢,两扇窗户又无声无息地关闭。而他则借着脚尖上的一点力量在空中转折身形,轻盈无比地落在客栈的屋顶上。
禹天来刚刚伏下身体藏匿好身形,便听到客栈后面的门户一响,随即便看到一个伙计挑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笼走了出来,直奔后院的牲口棚。
这伙计将灯笼插在牲口棚的墙壁的缝隙里,又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然后靠近墙壁的地面便向墙内缩了进去,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方形洞口来。他摘下灯笼在洞口晃了几晃,又撮唇发出几声长短不一的夜枭声。
片刻之后,有一行七人从洞口鱼贯而出。这七人中,前后的两人都与客栈的伙计一样装束,当中的五人双目都被一条黑布严严实实地裹住,背后各背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手中均提着一柄出鞘的钢刀,与前后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显然存有戒备之意。
这时那提着灯笼的伙计低声道:“五位请随小的来,但要记得规矩,在到地头之前,绝对不能摘下眼上的黑布!”
那五人中的一个道:“放心,我们兄弟与龙门客栈合作了不知一次,自然懂得规矩,绝不会试图窥探这密道的所在。”
当下那伙计在前面引路,后面的五人仍是持刀在手,听着前面的脚步声亦步亦趋,另两个伙计则在后面跟随,一行人出了龙门客栈往荒野而去。
禹天来从屋顶上下来,蹑足潜踪地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