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当知这是张角道友亲手托付于贫道。贫道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只怕不便交于道友。”
于吉哂道:“师门秘典,岂容张角私相授受?道友若诚心抢占我东华门之物,说不得贫道只有讨教一二了!”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禹天来摇头叹息,口中吟出这首尚未出现于这世界上的古诗。这于吉与张角份属同门,如今张角身死,他却急吼吼地来抢夺张角遗物,人品委实差了一些。他也早知此番动手难免,当即挥了挥手令身后的众人退远一些免受池鱼之殃,随后从摘下斜挂在身后的重剑“不工”竖于身前,双手按着剑柄的末端摇头叹道:“在这大争之世,终究还是拳头大些的便有道理。既然如此,贫道便也用这般手段与道友辩一辩是非曲直!”
“小子安敢妄言!”于吉被那首诗说中痛处,蓦地变色怒喝一声,将手中藜杖举起来向着禹天来一指,登时便有一道白森森的光华从杖端飞出,疾如闪电破空而飞,射向禹天来的面门。
“东华门中却无这等御剑之术,这老道如何学得这般手段?”禹天来心中一惊,手上却没有丝毫凝滞。双手拄着的重剑“不工”蓦地弹起竖身前,拦住那道白光的去路。
“轰!”白光不偏不倚地撞在厚重的剑身之上,竟发出一声霹雳般的巨响,又有一圈圈无形的气浪向四周扩散,足见其中蕴含的力量是何等可怕。
但禹天来只是双臂微微一震,身形却是不动如山,反是那一道白光被震得倒飞出去,而且在空中现出本体,却是一柄长约尺八、宽仅二指的古朴短剑。
“好剑!”禹天来看到手中重剑的剑身上现出一个米粒大小的凹陷,当即脱口赞叹一声。不工剑以天外玄铁铸造而成,那柄短剑能在上面留下痕迹,却是当真不凡。
于吉面沉似水,方才试探性的一击,他已经知道面前这青年道人的实力委实可怕,而对方只称赞剑好,却似有鄙薄自己剑术之意。含怒举起藜杖望空一指,那柄短剑登时再次化为白光,在空中施展出一路夭矫如龙的剑术,向着禹天来击刺斩杀。
经过方才交手的一合,禹天来也试出对方这柄短剑固始锋锐无匹,剑中蕴含的力量更是极为可怕,自己如今虽有外景之境的实力,却也难当此剑一击,当下不敢怠慢轻忽。他又是首次遇上这等御剑遥击之术,便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将不工剑施展开演化一路“四相剑诀”中的“地”字诀剑势,厚重大剑化作铜墙铁壁风雨难入。那短剑所化白光连番攻击,却都被无懈可击的守势迫退。
双方一攻一守激斗半晌,禹天来看到那道由短剑所化的白光在空中越拉越长,到后来已经变成一条长达三丈的银白光龙,剑上的力量亦相应不住增长,自己承受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他深知久守必失之理,此刻也大致了解了对方的手段,也该是反击决胜之时。
一念及此,禹天来手中不工剑的剑势先是向内一敛,而后便有黄、黑、赤、青四道光华冲天而起,与空中那条剑光所化光龙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