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天来与黄忠并肩漫步于陈留县的街头。刘辩仍作道童装束,跟随在禹天来的身后。
今日的黄忠容光焕发,意态昂然,一身朴素的布袍收拾得颇为整洁,腰间佩剑悬弓,给人陡然年轻了十岁的感觉。他手中牵着一匹颇为神骏的黄骠马,马鞍一侧挂了一口古月象鼻刀,鞍山坐的一个少年正是爱子黄叙。
如今的黄叙也变了模样,身体虽然依旧单薄,脸上却现出一片健康的红润,坐在马上一刻不停的左顾右盼,口中也一刻不停地与一旁的刘辩说说笑笑,早不复当日的恹恹病态。
四人一马沿着街道走了一段,街边现出一座二层小楼,门前有酒旗招展,却是一座酒楼,名字也极寻常,便叫作“张记酒楼”,应该是用了东主的姓氏。
禹天来遥指那酒楼笑道:“汉升兄,天色已近午时,我们到那酒楼里略做休息并小酌三杯如何?”
黄忠先仔细看了看那面酒旗,见那酒旗的一角绣着两个古怪的符号,脸上立时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阅历丰富,心思细密,想起这一路上随禹天来经过稍大一些的城池时,都会到当地的一家酒楼用饭。那些酒楼无一例外都是以东主姓氏命名,尽是赵记、钱记、孙记、李记之类,而且酒楼前的酒旗上都绣有一两个这种符号。
他曾听到儿子黄叙在看到这符号时向禹天来请教,禹天来随口解释说那是来自西方异族的一种数字符号,用十个符号表示“零”至“拾”,彼此组合又能代表无穷无尽的数字,最是简明易懂。
黄忠当时也记下那十个符号,所以能认出面前酒旗上的两个符号代表的是“拾捌”这个数字。
“世间岂有如此巧合之事?看来这些酒楼都是禹道兄布置的暗子了。他远在交州荒僻之地,暗中却已做出如此多的布置,实在是深谋远虑。”黄忠心中赞叹,又想到对方任由自己知道这等隐秘之事而毫不避讳,这一份信任也实在非同小可。人既以国士待自己,自己也唯有已国士相报。
一行人到了酒楼前,黄叙不等父亲过来,便自己一骨碌从马背上跳下,显示出身体已远比往日灵活和强健。
“臭小子!”黄忠带着满脸欣喜和幸福的笑意骂了一句,随手将马缰绳交给了迎上前的酒楼伙计。
四人由另一名伙计引着上了酒楼二楼,在临街的窗口安排了一个位子坐定。
不多时酒菜饭食送了上来,禹天来与黄忠相对而饮,刘辩和黄叙便只能各捧了一碗饭吃菜了。
三杯酒之后,禹天来忽地对黄忠笑道:“汉升兄怎不问贫道为何要走回头路绕道来这陈留县?”
黄忠若有深意地答道:“愚父子已将身家性命托于道兄,一切自然听从道兄安排,又何必多问?再说道兄一路领我们用餐的酒楼都别有风味,实令人口腹大畅,我却巴不得道兄你多绕几处地方才好!”
两人一起大笑,笑罢禹天来又道:“不瞒汉升兄,贫道之所以要来陈留,却是得知今日会有一件大事在此地发生,所以请汉升兄一起来看个热闹。”
听说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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