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立本长眉一挑,看着手中的空白纸条,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动声色的说道:“这纸条是从哪里来的?”
白袍人如实的说道:“是长乐村用飞鸽传书送过来的。”
“长乐村?”汤立本呢喃一句,左手无名指、中指和食指来回的敲打着左膝盖,半晌后,汤立本面露惊容,“噌”的一下站起来,惊声说道:“不好!”
见汤立本一惊一乍,白袍人更紧张了,不安的说道:“汤老,怎么啦?”
汤立本沉声说道:“快去叫神君出来。”
白袍人为难的说道:“主上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他。”
汤立本面色微沉,暗骂了句愚蠢,说道:“事有轻重缓急,若是官兵打上门来了,难道你也不去叫神君?”
白袍人深知司马仁义为人,若是没有要紧事打扰了他,自己铁定了没有好果子吃,如今空白纸条是怎么回事,自己又不清楚,若只是芝麻点的小事的话,白袍人想着就一阵心虚,正左右为难之际,只听“吱呀”一声,静室的门开了,司马仁义信步走了出来。
汤立本走过去,说道:“神君来的正好。”
司马仁义看着汤立本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汤老,不是让你看着朱允炆吗,你怎么跑这来了?”
汤立本愣了愣,打了个哈哈,说道:“朱允炆正在歇息,老朽闲来无事,这才出来走动走动。”
“这个节骨眼上,出不得半点差池,没事最好不要随意走动。”司马仁义说道。
“神君说的有理。”汤立本点头哈腰道,心中却泛起了一股无名怒火,一抹杀机从眼中一闪而过,汤立本将手中的空白纸条递过去,说道:“神君,这是长乐村飞鸽传书送来的消息,你看......”
司马仁义眼中寒光闪烁,有意无意的看了白袍人一眼,白袍人只觉背后寒气直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司马仁义接过纸条,见上面没有写一个字,不由微微一愣,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汤立本捻了捻花白的胡须,说道:“依老朽之见,长乐村恐怕是暴露了,朝廷此举定是敲山震虎。”话音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当初老朽就说了不要留人在长乐村,这下可好,若是俞中良他们经不住朝廷的威逼利诱,那乐子就大了,咱们在这里就是坐以待毙。”
殊不知这只不过是刀无垢随意塞进去的一张纸条而已。
司马仁义听汤立本言语中有幸灾乐祸之意,不由冷哼了一声,说道:“俞中良压根就不知道此处,就算长乐村暴露了,又能如何?汤老莫要杞人忧天。”
“若是朝廷的人跟着信鸽找到此地,那又如何?”汤立本说道。
司马仁义大笑道:“汤老多心了,纵然轻功天下第一,也无这个可能。”
汤立本说道:“但愿是老朽多心了。”
司马仁义说道:“汤老要是没有别的事,还是不要离开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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