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由詹孔喜口中得知,朝廷要犯,原刀剑门门主罗久天与吴淦正隐匿于临山府衙中,不过宁云举并没有派人连夜搜查。
直到第二天早晨,在府衙大堂升堂后,才命令钟离群带领十几名侍卫象征性转了一圈。
以罗久天的身手,即便没有吴淦从旁协助,如今仅仅带了不足百名亲兵的宁云举心里很清楚,根本拿不住他。再说,昨天晚上在迎宾馆的动静不可谓不大,如罗久天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被惊动?怎么可能还老老实实待在府衙中?
果然,很快回来的钟离群一无所获。
“带司马岑吉及其他涉案官吏。”
等司马岑吉众人,被侍卫押上大堂,一眼看见早已被带上来的马前时,一个个无不瞪大了眼睛。至此才明白过来,昨天晚上在迎宾馆是上了宁云举的当了。
本是宁云举和吴峥商量好的,以吴峥在沙井巷邹荣家杀死的那两人的人头,上演一出把马前与钱春就地正法的假戏,用来震慑詹孔喜。只要三人,尤其是詹孔喜开了口,即便司马岑吉等人不承认也无关紧要。
出乎意料的是,两颗人头只用了一颗,为钱春准备的那颗还没用上,就已经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司马岑吉,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下官不服,巡按大人不能只凭几个小畜生的片面之言就要定朝廷五品府尹之罪。”
“钟离群。”
“属下在。”
应声而出的钟离群手里已是多了一页纸张,面对司马岑吉众人。先是大声道:“皇上亲笔。”
待司马岑吉等人纷纷跪倒之后,才朗声诵读道:
“朕久闻临山府合府官吏目无法纪,不仅狼狈为奸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暗中怂恿子弟巧取豪夺;致使无数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致使临山府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更有甚者,竟然勾结匪徒图谋不轨。
故,特命原顺天府节度使宁云举,权充江南东道八府巡按,秉承朕意。秉公处理,还临山府庶众一个公道,还朝廷一个公道。
如有违令不从者,着宁云举便宜行事。”
一句“便宜行事”,与“先斩后奏”并无多大区别。
听到这里,跪在地上的司马岑吉一下便瘫倒了。其余官吏。也无不胆战心惊,知道自己的某日到了。甚至当场有人痛哭失声,并主动揭发起司马岑吉的累累罪行。
“吴学政,接下来该有劳你了吧?”
知道舅舅宁云举是有心要锻炼自己,吴峥只得赶鸭子上架,还没有坐上学政的椅子,反倒先坐上了五品府尹的椅子。
“朝廷律法。想必各位都比本官熟悉。谋逆者诛九族。胁从者诛三族。余者罪及己身。除罪魁祸首司马岑吉,长史钱罗金之外,尔等均有从轻发落的机会。至于要不要争取为家中妻儿老小留下一命,就只能看各位的表现了。”
所谓攻心为上,吴峥一席话正中各人心头要害,不怕他们不老老实交代自己,以及各自所知道的司马岑吉与钱罗金犯下的罪行。
接下来的审问就异常顺利了。不过,由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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