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吴峥自己外,没人知道他曾经由悟月道长拂尘柄中得到过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即《黄庭外景玉经》的事。
所以,听了萧英关于欧阳琴心身世,以及其奇特经历的讲述后,众人也只能是在心中猜测,吴峥极有可能拥有另外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
到傍晚,彩凤公主知道自己必须要回城去了。毕竟是与八皇兄一起出来的,尽管心中牵挂着未醒的吴峥,可八皇兄的葬礼也不能不参加。另外,年迈的父皇突然受到如此打击后,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状况,也让彩凤公主十分担心。
告辞众人之后,彩凤公主刚刚来到城门口就遇到了宫里派来的人。一问之下,正是皇上打发来接她的。内心略感不安的顾鸾慌急之中赶到皇宫,才知道父皇初闻八皇兄遇害的消息,因急怒攻心而吐血病倒了。
“父皇?!”
没顾上回彩凤宫洗漱更换衣衫,便直奔养心殿。已进入殿内,就看到病榻上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不振的父皇,顾鸾不由心中一痛,双腿一软就跪倒在病榻前。
“鸾儿起来,”
侧转头,仔细打量了顾鸾一眼,皇上才接着说:
“给父皇仔细讲讲当时的情况。”
“父皇……?”
“讲吧,朕没事。”
顾鸾只好把早晨与八皇兄顾野一起出城,前去欣赏欧阳琴心的暖棚,期间如何巧遇吴峥与宁氏姐妹,如何临走时在卧云寺山脚下遇到一十五人的拦截,如何被迫爬往卧云寺的半山腰,如何被吴峥所救,以及八皇兄又是如何被对方打死的过程,详详细细讲述一遍。
“都是什么人知道你们两人的行踪?”
其实,顾鸾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父皇,鸾儿离开彩凤宫时,只是说要去郑王府,并未言及其他。至于王府之中究竟何人知道,除了管家之外,鸾儿也不清楚还有没有其他人。只是……,”
“只是什么,说。”
“自上次由金陵城出发,先后在临山府和四洄县遇袭,鸾儿就猜测,一定是被人泄露了行踪。后来考虑,应该不是身边的人,而更可能是江宁府衙门,临山府衙门中知道鸾儿行踪的人所为。这一次却不一样了。”
“有何不一样?”
“父皇,如果不是有人在彩凤宫,或者郑王府中安插了眼线,是不可能掌握的如此准确。”
“以鸾儿的意思,”
说到这里,皇上顾舒示意宫女把他扶了起来,背后垫着枕头半坐半靠在锦榻上。
“是说幕后之人神通广大,不仅在江宁府和临山府府衙均安插有眼线,包括郑王府,甚至彩凤宫也有他的眼线?”
“父皇,除此之外,无法解释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
皇上顾舒听到这里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双眼,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之中。
“吴峥怎么样了?”
足有一刻钟左右,终于睁开眼睛的皇上顾舒似乎才想起来问问吴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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