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承帝虽然转移了话题,没有再提李毓的事情,看上去是把这件事搁置了,但是他们两个跟了天承帝多年的老臣知道,天承帝怕是采纳了薛行衣的意见,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在明面上布置而已,毕竟天承帝也是要给自己留点脸面的。
李毓,接下来是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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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澜三朝回门那日,魏氏让贺林晚过去跟贺澜一起说说话。
贺伶那边魏氏也让人去请了,不过贺伶借口上次被蜂蛰了还没好全,不好出门见风,给拒绝了。那蜂虽然比寻常的蜂要毒一些,也只是让贺伶多疼了两三日才好,魏氏和贺澜都知道这是贺伶的借口,却谁也没有拆穿,随她去了。
贺澜看上去气色极好,给魏氏和嫡母杜氏行礼的时候很是真心实意,看样子应该是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
贺林晚陪着贺澜一起在魏氏房里用了午膳,之后魏氏要午睡,贺林晚便邀贺澜去自己屋里坐坐。
姐妹两人坐在榻上喝茶说话,贺澜好几次派丫鬟去前院过问秦恒远喝酒喝得如何了,需不需要醒酒汤,要不要安排个地方让他休息。
贺澜对上贺林晚打趣的目光,红着脸道:“他身边的小厮有些粗心,我得多看顾一些。”
贺林晚笑着道:“二妹妹过得好,我便放心了。”
贺澜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道:“我能有今日,还要多谢大姐姐的相帮。当初若是不你,我……”
贺林晚打断她,温和地说:“你能过得好,都是你自己的努力,不需要谢别人。”
贺澜抿嘴笑了笑,知道贺林晚不爱听这个,便聊起了别的。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确实没必要时时挂在嘴边。
贺澜跟贺林晚聊起自己在宁江伯府中的生活,“别的都还好,就是我进门这几日一直没有拜见过我公公,做的鞋子也没有机会送出去。”
贺林晚有些惊讶,“宁江伯不在京?”
她怎么记得宁江伯在贺澜婚礼之前被天承帝调回京城了,听说天承帝有意在年后让他接任刑部尚书一职,入内阁。
贺澜道:“听世子说,在我们婚礼当日,陛下急招父亲入宫了,当夜更是宿在了宫里。第二日早上,世子带我去正院见礼的时候,父亲大人还未归家。后来白日里回来了一趟,只匆匆与世子交代了几句,就急着出门办差去了。”
“哦?”贺林晚沉吟着,什么事能让皇帝这么急着召见心腹?
贺澜看出贺林晚的疑惑,见屋里只有她们姐妹,春晓在外间备茶点,她的侍女刚刚被她打发去了前院,便凑到贺林晚耳边小声道:“我听世子无意间提了一句,说是为了那位衡阳王世子的事,陛下发了脾气呢,我猜我公公要办的事应该与这个有些关系。”
贺林晚端茶的手微微一顿。
跟李毓有关?近期跟李毓有关的就只有三营大比时,即墨营副指挥使张先擒被杀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