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令一下,众西秦军哑口无言,但一个个显然心中不服,敢怒不敢言。
不过片刻,李唐军在陈军的刻意放水下逐渐杀了出去,一路狂奔,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见李建成已经逃走,陈恬鹰目向前一扫,一脸狰狞的薛仁杲就在眼前,陈恬枪锋一指,冷冷道:“西秦众将士听着,汝等生于乱世,都是迫不得已上战场,而他薛仁杲不惜残杀手下将领来满足自己的想法,麻木不仁,这种主帅,值得你们为他在此送命吗?。”
“从此刻起,放下器械者,我陈家军不杀,是生是死,由尔等决定!”
西秦将士见势如此,目光已经纷纷摇动,几欲放下兵戈投降。
耳听陈恬公然的劝降,薛仁杲脑海中,思绪翻滚激荡,蓦然间眼珠暴睁,大吼道:“陈贼,你这孺子,今天老子要宰了你!!!”
几近疯狂的咆哮声中,薛仁杲拍马舞枪,冲杀而上。
而与此同时,竟无一个西秦卒响应进攻。
薛仁杲那一骑铁骑,在求生意志的催动下,竟是单枪匹马,向着陈军杀来。
“垂死挣扎么……”
陈恬不屑一顾,冷冷的注视着如逼急了的野兽般,狂冲上来的薛仁杲。
日落西山,天地沐浴在似血残阳之中,陈军将士巍然不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那孤骑冲来之敌。
三十步——
二十步——
薛仁杲一人一骑已到如狂风一般,狠狠的撞向了陈军军阵。
鲜血漫天扬起,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中,薛仁杲如同一头狂的野兽,狂冲狂突。
只瞬间的惊艳后,薛仁杲马上被拖慢,转眼便陷入了黑压压的陈军兵潮之中。
“挡我路者,杀杀杀——”
发疯的薛仁杲,狂吼如兽,舞枪乱射,疯狂杀戮着围上来的陈军士卒。
陈军将士却无所畏惧,数不清的士卒,前赴后继的向着袁谭围杀而来。
发疯的薛仁杲,拼力的挥枪,枪枪见血,周围很快倒下遍地伏尸,鲜血四面扩散开来,将脚下的白雪染成血沼。
薛仁杲的力气在飞逝,狂未多时,便是累得气喘吁吁。
十步外,陈恬却一直冷冷的看着他,都不屑于出手,就是要看着这堂堂西秦霸王的大公子,被一群微不足道的杂兵拿下。
血雾中,薛仁杲看到了陈恬那冷笑的眼神,精神更受羞辱,他知道,在陈恬的眼里,仿佛他连成为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陈贼,我要杀了你!”羞辱愤怒到极至的薛仁杲,一声困兽的咆哮,朝着陈恬所在狂冲而上。
左右陈军一涌而上,重重围兵,数不清的刀枪剑戟,无数的寒光扫向狂冲的薛仁杲。
疯狂状态下的薛仁杲,其战斗的潜能已全部被激,,竟是硬生生的在重围中撕开一道口子,踏着血路直奔陈恬而来。
薛仁杲的疯狂强悍,直令梁军将士都为之动容。
“殿下,让我去收拾了这小子吧。”杨延嗣皱眉道。
“既然他这么想杀我,我自然要让他尝尝败在我的手下,是什么滋味。”
陈恬突然间鹰目中杀机狂燃,长枪一扬,大喝一声:“全军退下,孤要亲自收拾他。”
身前兵阵如浪而开,分开一条道路来。
陈恬一声厉啸,战马狂射而出,紫金的披风飞卷如火,赤色的长枪寒光流转,卷起漫漫雪尘,如狂风巨浪般,向着薛仁杲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