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宫装裙摆,素暖缓缓的跪了下去。
皇上并没有责怪素暖的轻慢之罪,大概觉得她是傻子,所以对她格外宽松。
“平身吧。”
皇上话音刚落,素暖就立刻爬起来。
锦王瞠目结舌的望着她,这傻子跪得比谁都慢,起来时比谁都快,倒十分精明嘛?
“城儿,朕今日召你们来,是有话要与锦王妃对质。”皇上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沉稳大气。却透着一丝歉意。
锦王瞥了眼凤瑟鸣,来者不善。脸上浮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父皇尽管问便是。”
皇上将目光瞥向凤瑟鸣,“凤瑟鸣,还是你自己说吧!”
“是。皇上。”凤瑟鸣泪眼连连道,“那日是我太爷爷的九十寿诞,我三妹难得回一趟府邸,我和三妹乃同母胞妹,素来感情比起其他妹妹要好一些,我们从小到大都有赠送礼物的习惯。那日三妹送我一个香囊,我瞧着精致,便带在身上。可谁曾想,我这傻妹妹给我的,竟然是害人的东西。里面装的竟然是催情香……我和霁王平素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可那日有了催情香,我们就……皇上,臣女冤枉啊!”
凤瑟鸣的表述,虽然晦涩,却让一屋子人都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霁王和她,之所以做出越礼之事,只因受了催情香的蛊惑。而这催情香,又是凤素暖送给大姐的礼物——
所以,罪魁祸首,是凤素暖。
凤瑟鸣和霁王,不过是受害者罢了。
素暖眼底瞥过一抹冷笑。
锦王瞪着凤素暖若有所思。
从这几日傻子跑药铺的怪异行程来看,她确是有可能捣鼓出催情香这类药物来。
凤瑟鸣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只是什么交情甚好,互赠极品,却全是扯淡。
“父皇,凤大小姐的话不可信。试问,锦王妃天生愚钝,怎么制得出那配方复杂的催情香?”锦王脱口而出。
凤瑟鸣道,“锦王爱妃心切,自然是要替妹妹脱罪的。皇上,你可以问问锦王妃的贴身侍女,轻舞姑娘,她一定知道三妹有没有这个东西?”
凤瑟鸣得意的瞥了眼素暖,在她看来,轻舞收了她母亲贿赂的黄金,必然替她办事。
轻舞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言之凿凿道,“陛下,奴婢从没有见过锦王妃有什么精致的香囊之类的。凤大小姐她撒谎,她血口喷人!”
凤瑟鸣做梦也没有想到,轻舞会倒戈相向——不,她从来就没有为她所用过。她收了黄金,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今日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好狠辣的丫头。
凤素暖竟然收了这么个得力助手?真是走狗屎运了。
凤瑟鸣泣毒的眸子瞪着轻舞,“你说谎——皇上,锦王妃这个贴身侍女会医术,说不定这催情香就是她制出来给锦王妃的——”
凤瑟鸣这句话,本是血口喷人。然而细思极恐,却有理有据。
一个丫头,本就与主子荣辱与共。轻舞制催情香给锦王妃,不就是为了让锦王妃攀上锦王这棵大树吗?如此,她的日子才会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