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但叶家祖宅却依旧被小心维护着,这充分说明叶家对于其祖地的重视程度。
外面看上去十分复古,但走入园内发现园林设计风格陡然一变,显得十分前卫,有种走入美利坚富裕人家后花园的感觉,花圃内摆放着各色的花类,尤其几盆橙色的郁金香盛放地异常娇艳。
叶明镜主动赢了过来,笑着与宋文迪握了握手,见他对花圃挺有兴趣,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们叶家的老宅,现在已经改为农场,主要用大棚技术种植花草,供给量虽说不大,但能够维持老宅的运营。”
宋文迪对于叶明镜的这种思路十分赞同,笑道:“叶总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几个朋友都说你是经常的天才,如今从这小小的细节,便可以窥知一二。有空邀请你给我们市政府的那些官员作个培训,现在政府搞经济发展,少不了你们这些商界优秀的人才给咱们出谋划策。”
叶明镜摆了摆手,笑道:“宋书记,你这话却是捧杀我了。如何运营企业,我懂行,但做培训,嘴皮子上的功夫却是不够,只怕贻笑大方。”
方志诚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见他们相谈甚欢,顿时生出错觉,这两人是不是又过交情,哪里有半分敌对方的架势?这就便是所谓的政谋高手,尽管结过怨,但彼此对面而坐,仿若多年不见的老友,无所不谈。对于各种火候的掌握,非得浸淫此道多年,难能修炼成功。
因为到了晚饭时间,几人先入座吃饭,桌上的菜色虽不复杂,都是银州当地的一些家常菜,但刀工、色泽、香味无一不令人食指大动。
叶明镜指着满桌的银州特色菜,笑道:“宋书记,有句话不是我吹牛,你来银州虽有一年,但银州最地道的菜式,过了今晚才算是真正品尝过。”
叶明镜简单的一句话,便抢了不少声势过去,意思很简单,我叶明镜才是地道的银州人,而你宋文迪虽说主政银州,但毕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最多不出十年,宋文迪必然要调出银州,而叶家扎根在银州,十年甚至百年,都是土生土长的银州人。
宋文迪笑笑,没有过多声辩,尝了几筷子,轻声道:“口味的确不错。但我也得说句略显浅薄的话,这银州菜口味虽好,但也要与时俱进,就以湖湘那一带的人而言,若是吃起咱们的银州菜,便会觉得口味太淡。所以若是你开一家地道的银州餐馆,最多赚个名声,叫好不叫座。”
宋文迪的反击有礼有节,也在表达自己的态度,银州不可能固步自封,一成不变。银州现在的人口结构在变化,随着经济发展迅速,吸引了不少优秀的企业,已经成为淮南最大的人才聚集地。外来人口涌入,饮食文化、商业配套便需要作出调整,满足这些外来人才的喜好,这样才能成功的留住人。
人口,尤其是高质量的人才,是城市得以成长壮大的基础。有了人,房地产便有了消费群体,因此也可以衍生出各种服务业。
叶明镜是做企业的,他选择在一个城市落户,会重点考察这个城市的环境、人口数量,便是基于这个原因。
方志诚见话题说得有点僵,笑着举起酒杯,打圆场道:“叶总,感谢你的招待,我先敬你一杯。”
叶明镜看了一眼方志诚,暗忖这小子倒是挺会把握时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杯比正常的白酒杯要大,口感有点像黄酒,入口浓烈,回味绵远。这酒显然也是农场自家酿造的,风味独特。
饭桌上,叶明镜与宋文迪两人,有一句没一句闲聊,多半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含蓄地表达着自己的意图,方志诚感觉自己插不上嘴,便为两人做好服务工作,若是他们谈不下去,便插嘴几句,缓和一下气氛。
酒足饭饱之后,叶明镜邀请宋文迪去农场的花卉种植基地参观,两人在前面走着,方志诚与元叔在后面跟着,有意与他们隔开距离。
元叔差不多有五十多岁,不过背脊挺得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直,他轻声道:“小姐,怕是还要在你那里叨扰几日。”
方志诚无奈地苦笑,摇头道:“叶总倒是放得下心。”
元叔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老板,现在也是没有信心面对小姐,所以觉得彼此需要一点空间。”
方志诚估计叶家父女之间怕是藏着什么隐秘,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好多问,无奈地摇了摇头,暗忖自己这算是躺着也中枪,父女吵架,关自己这个路人何干?
沿着泥土路走了两圈,宋文迪与叶明镜终于达成了协议,政府依旧占秦淮重机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而叶明镜掌控的投资公司占取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四则由那家港资公司获得,境外上市事宜由港资公司全权运作。
而叶明镜必须要帮助宋文迪负责解决一件事,协助推进旧城改造计划,首当其冲要解决南苑老街的改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