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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香草美眸流转,道:“我想起了一件趣事。我大学时代,同寝室有一个漂亮的姑娘,便有强迫症。她有个怪癖,每次穿袜子,总要捡起来放在鼻子前嗅嗅再穿上。”
方志诚吐了吐舌头,低声道:“我可不会那么干,我不仅有强迫症,而且还有轻微洁癖。让我闻袜子,还不如让我去死。”
宁香草觉得方志诚有意思,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白皙柔润的俏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娇艳欲滴,她感觉到头发有点散乱,拆掉了发束,重新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继续弯下腰拖地,不过,这次她有所警惕,不时地会拉拉衣领,以免走露风光。
三点半左右,两人把房子彻底地打扫了一边,宁香草采纳了方志诚的意见,还调整了家具的摆设。等收拾好了一切,宁香草用脸盆打了温水,给方志诚洗了脸。方志诚拿着毛巾,嗅到了上面淡淡的清香,暗忖这估计是宁香草平常使用的。洗完脸之后,方志诚便准备告辞了。宁香草准备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接方志诚,却被方志诚摆手拒绝。宁香草一直将方志诚送到楼下,等方志诚消失在视野之中,方才转身上楼。
楼上阳台上,陈老太看到了这一切,伸手朝着里屋招了招,道:“老头子,你快点过来看看。”
“怎么啦?”陈太爷颤巍巍地走来。
“你瞧瞧,那是不是咱们楼上的小宁。”陈老太如同发现天大的秘密,“难怪我给她说亲,她始终不理睬呢,原来早已有了人了。”
陈老太眯着眼睛看不太清楚,摆了摆手道:“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喜欢多管闲事。人家小宁长得那么漂亮,又有气质,想找个伴儿,还需要你操心吗?”
陈老太瘪了瘪嘴,道:“是我先吃萝卜淡操心,以后啊,我可不会管她了。”
回到浦东大楼的东台招商局办事处,里面比想象中要冷清,包括王崇在内,办事员一共只有六名,郭劲远坐在王崇办公室内看报纸,王崇则抱着座机,语气有点焦急地谈着事儿。
等王崇打完电话,才发现方志诚来到办公室,连忙起身道:“方局,我给你倒杯水。”
方志诚摆了摆手,道:“我不渴。跟我讲讲遇到了什么难事。”
王崇脸上露出苦笑,低声道:“我们在云海招商遇到大难题了,云海商会对我们进行了封锁。只要商会内的企业,提到咱们东台招商局,都采取拒绝。之前,我们洽谈了几家意向单位,现在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现在我们的进度步履维艰,想要完成今年的任务,难度太大了。”
方志诚托着下巴想了想,沉吟道:“云海商会为何要对东台招商局进行封锁,你有没有了解过原因?”
王崇点了点头,叹气道:“我旁敲侧击地打听过,听说是商会一名姓夏的,打了招呼。”
姓夏?方志诚脑海里立即闪出了一个名字,“夏芒”。
若是夏芒想要封锁东台招商局的话,那倒是有这个可能性,毕竟他的父亲是商会副会长,而夏芒担任执行秘书的职务。东台县招商局只是一个县级招商部门,对商会企业的吸引力不足,若是夏芒提前打了招呼,那些企业又怎么会瞧得上东台招商局?
方志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暗忖此事的源头还在自己的身上,若不是那次慈善晚会与夏芒针锋相对,也不会惹得他故意找招商局的麻烦。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必须要承担责任,帮助办事处清除障碍。
如何化解矛盾,这需要有点技巧,自己主动上门,说不定还得吃个闭门羹,若是请人协调的话,怕也不是最佳的选择,毕竟夏芒对东台招商局就是恶意找茬,弄不好还让协调人丢了面子。
“云海商会封锁东台招商局,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们继续做好与商会企业的接触沟通,等我的好消息吧。”方志诚想了想,还得找宁香草去商量一番才行。毕竟自己在云海两眼一抹黑,想要与夏芒抗衡,心有余而力不足。
宁香草站在阳台上,手里捧着咖啡杯,不时地轻泯一口,满嘴苦意与浓香,她将目光眺望远处,尽管爷爷经常要求她搬回家,但宁香草还是习惯在这个充满生活气息的老小区内居住。
自己许久没有如此心静了,方志诚今日的到来,打破了她心中的迷惘。她开始思考,是不是要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正在这时,客厅内传来手机铃声,她踱步过去,将咖啡杯放在茶几上,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方志诚打来的,心中有些诧异,听方志诚说完一切,她面色一沉,秀眉轻蹙道:“没想到夏芒竟然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