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生分,你不妨直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方志诚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如实相告,道:“文行长,我母亲早在几年前便去世了,前几日在收拾家里物品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个神秘的存折。我之前托朋友帮我去调查了一下那个存折的汇款账户信息,没想到那个朋友很快被辞退了。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就没见过父亲,所以我怀疑那个汇款账户很有可能跟我父亲有关。”
文凤听方志诚这么一说,眉头皱了起来,低声道:“小方,实在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与你有关。银行是不可能轻易地辞退编制内人员的,这件事看上去风轻云淡,事实上在内部掀起了很大的一场风波。辞退你朋友的决定,是我下达的。”
“啊?”方志诚显然没有想到,结果会演变成这样。
文凤叹了一口气道:“志诚,每个行业都有规矩,以银行系统而言,有些禁区是不能触碰的。你朋友调查的那个账户便属于不能触碰的那种机密资料。因为她擅自使用权利,调查客*户信息,所以省行才讨论让她离开的。其实,这也是为了变相地保护她,如果银行不对她进行处理,那么对她带来的可能是残酷的后果……”
文凤虽然没有明言,但方志诚能听出这段话的信息量很大。
方志诚苦笑道:“我大概能听出您的意思了,您恐怕不建议我继续追查下去吧?”
文凤沉默半晌,徐徐道:“小方,你是个聪明人。其实追查下去的结果,无非两个:第一,那个给存折汇款的人,是你的父亲。他千方百计地不想让你知道他的信息,是因为有自己的苦衷,或者是自己根本不愿意接受你。第二,那个给存折汇款的人,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希望隐瞒这一切,包括他与你母亲的关系。无论是哪个结果,他们都希望真相不会暴露。”
方志诚叹了一口气,道:“可是我很不甘心。毕竟我有知情权,我不希望一辈子都蒙在鼓里。”
文凤沉声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在电话里说,这样吧,你若是有空的话来琼金一趟,我们当面聊聊。”
方志诚应诺道:“行,那就周末吧,我会亲自来拜访您。”
等方志诚挂断电话,文凤面色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她并不知道此事会与方志诚有关联。那个银行账号的信息,文凤自己也是没有权限调查的,至于出面要求开除方志诚朋友的那个人,来头很大,甚至思源总理面对那股势力,也只能保持妥协。
陕州虽然地处西北,区位环境与经济发展比不上淮南,但那是革命圣地,属于深不可测的地方。比起燕京,陕州虽不是华夏的政治中心,但走出来个人物,指不定便能惊天动地。
文凤想了许久,她还是拨通了自己丈夫的电话,“老宋,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宋文迪有点诧异,因为在工作时间,文凤鲜少给自己打电话,两人身居高位,平常都很忙,所以很少有时间接触。今天文凤给自己打电话,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宋文迪沉声道:“我等下要开会,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
文凤对宋文迪不冷不淡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自己与他原本就是因为政治走到一起的,彼此对对方都保持尊重与宽容,用相敬如宾来形容很妥当,当相敬如宾的夫妻,往往如白开水,平淡无味。
文凤缓缓地说道:“我说的这件事与方志诚有关,你劝劝他吧,对待自己的身世不要执着继续深查下去,因为那样可能会为他带来危险。”
宋文迪见与方志诚有关,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问道:“究竟是什么问题。”
文凤便简单地将事情始末与宋文迪说了一番。宋文迪倒抽一口凉气,“竟然与陕州的苏家有关系,这事情可是不小。”
文凤道:“无论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都不要继续下去,那可是与宁家齐名的家族,那是庞然大物,与他们相左,会影响到你与他的前程。”
宋文迪长吁口气,淡淡一笑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文凤微微一怔,片刻方道:“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不仅仅在关心你,也是在关心我自己。”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宋文迪嘴角露出苦笑,暗忖自己的老婆还真是不解风情,自己走心的一句话,竟被她就这么泼了冷水,有些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