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了?当成什么了?
我想起他今天在酒店那么霸道的对我说,他是我孩子的爹,我是他的女人,不由心里就涌出股股的心酸和苦涩。
我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就是凌天当着我的面和女人做,我都会无动于衷了,可是,那刻,我才知道做不到,我才知道,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我的心究竟有多痛!
那刻,我不禁心如刀割。
于是,我逃也似的站了起来,飞快的向盥洗间跑去,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那刻的情绪,所以,我只有在盥洗间解决我的哭泣和伤心难过。
那刻,我不由在心里唱起了自己千年的悲歌——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滚滚红尘里,谁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里,谁又喝了爱的蛊,海誓山盟,天长地久,都化作虚无……
那刻,我不由想起了年少的凌天为我捉蝴蝶,为我编制柳条花箍,想起只要有我看中的东西,他一定会用他的零花钱想方设法给我买上。想起他十八岁那年,他爸爸送他一套成人公寓,他当即就给我分了一个房间,给了我一把钥匙,说那里是我的大后方,我也拥有永久的使用权。
我想起我和林森结婚后,他为我喝酒喝成了胃出血。
当他知道林森对我不忠时,他那样痛心疾首,小心翼翼的呵护我!
想起我在杭州时,他多次打飞的,不顾劳累,不辞辛劳的到杭州来陪伴我,为我分忧……
该死的,那刻,我怎么全都记着他的好,而没有记着他对我的凶狠和残暴!
我的泪居然如决堤的河。
我手撑在盥洗台上,居然哭得一塌糊涂。
这时,一个痞痞又讥诮的声音居然在我身后说:“既然那么舍不得,那么受伤,怎么还死不承认自己爱自己的老板,却要想方设法逃离?你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我不由抬头看了眼何泽修,他正倚靠在盥洗间的门上,一手卡着腰,一手撑在门框上,满脸都是一副我活该,又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立刻给我的脸上浇了一捧冷水,让自己清静下来,然后,我用手掌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和自来水,看着何泽修:“死开,你最好距离我远点,你存心的吧,你是知道他今晚要在这里出现,你才故意带我来的吧!你这个瘪三,你怎么对得起你身上穿的那件警服!”
我刚气咻咻的说完,何泽修马上煞有介事的打量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后,贼笑贼笑的讥诮我:“我身上貌似没有穿警服吧!人家都说,人老眼花,你这不是人还没有老,眼还没有花吗?怎么明明我身上穿的是意大利的进口手工制作的衬衣,在你眼里却成了警服呢?还真奇了怪了!”
我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飘过!
我不由恨恨的看着他:“滚开,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居然痞痞的一笑,欠抽道:“我的东西你用都没有用过,怎么能一叶障目,说我不是好东西呢?我可是个好东西,身上的所有零件都是货真价实的,你要是不相信,就试试?”
真是一个下流坯子,一个下流到了骨子里的坯子!
我看着他:“够了!何泽修,滚一边去!”
他居然不怒,反而笑道:“秦美女,别忘记了你还欠我十万零三百元,这账都还没有给我还,就叫我滚。你是不是一个癞子哦!”
我“忽”的从袋子里拿出那张银行卡,对着他的脸砸过去:“拿起滚,里面只有多,没有少!”
他顿时笑了,笑得那么邪魅,狷狂。
然后,他从地上拾起那张我砸在他脸上,又迅疾飞落到地面上的卡,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秦美女,我说过,我不收现金的。我这人喜欢别人给我欠条,等我想要别人还时,我就去收账。当然,你硬要给我还,也可以,不过,我们可以改一种方式,我不要现钱,你可以肉偿!怎么样,现在要还吗?”
我不由肺都气炸了,看着他:“何泽修,我怎么没有看出你就是一个十足的无赖和流氓呢?”
“哈哈,吻都吻过了,这刻却叫我流氓。你不是很享受我的吻技吗?不然,你当时怎么没有躲开,而是和我拥在了一起!”
我顿时被他的这句话堵到了姥姥家,我心里难受得要命!
他却仍然屌屌的看着我:“考虑清楚没有,是这刻还还是就让那张欠条放在那里?”
我不由吁了一口气,恨恨的看着他:“还你个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