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份的人,目光也瞬间又集中到了凌天和沈筝他们的身上。
何泽修是长期在聚光灯下的闪亮人物,所以,客厅里的微妙变化,他简直比谁对清楚。
他不由把眸光一瞄,就看见了凌天和沈筝。
他瞬间狡黠的看了我两眼,希望能在我的脸上找点什么来。
但是,他却死亡了,因为,我那刻已经消化了刚才看到凌天和沈筝一起来的气愤和郁闷,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凌天不过是我心里的路人甲而已,我在乎这些干什么?
再说,我昨晚不是已经说了将这个人从我的脑海里当杀毒一样的把他隔离掉吗?
何况,就在刚才,我也已经将他隔离了,我还在乎这么多干什么。
所以,我的心虽然犹如重创,但是,我坐在那里,也终于做到了“风平浪静”,我把我自己的情绪好好的隐忍了。
这时,何泽修却唯恐天下不乱的说:“秦璐,你没有看见你有熟人也来这里用餐了吗?怎么不过去打个招呼?”
我当即一笑:“你没有看见我熟人此刻正忙着吧,我想,我熟人此刻也不想我去给他打招呼,所以,免了!何sir,好好吃饭吧,这一桌可是要用脱我半个月的工资呀,你不好好的吃喝,真的特么的对不起我!”
何泽修不由嘴角勾出一抹笑,但是,那些笑却不达他的眼底,我当时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笑容来。
何泽修见我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狐疑,他当即道:“秦璐,我这人最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所以,你说说,你在乎吗?你要是在乎,我马上就去把那人给你弄过来。”
我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云淡风轻的看着何泽修:“修少,不麻烦了,你的好意我领了。你听说过那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那句话吗?所以,很多事情,无法改变,就顺之吧。”
何泽修当即勾出了一抹冷冽的弧度。
随即,他没有征询我的同意,居然直接走到了凌天和沈筝的桌上,我的心突然就悬在了嗓子眼上。
只见何泽修走到凌天他们的桌前,居然道:“凌总,幸会幸会,这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昨晚在锦城大酒店一下楼,就和你正面来个相遇。没想到,锦城这么大,却又这么小,我费尽周折,打听到这么一个吃饭的地方,居然也和你不期而遇。”
然后,他看了看沈筝,又笑着对凌天说:“凌总真是好福气,身边从来不缺美女。我记得上次在沈筝的会所,你为了一个美女,不惜当场豪掷千金,那出手真是阔气。我当时还以为,那位美女是你的真爱,没想到,今天凌总又换了佳人。”
沈筝的脸色不由有了点变化,她的眉头也轻蹙了一下。
本来,我对她这个人是敬而远之,不讨厌,也不想走近的人,但是,想起她昨晚在电话里对凌天说,她怀了他的孩子,我的心里就像打开了五味瓶。
这个女人的名声并不比张佳音好多少。
她和锦城那位有名人士的关系,几乎成了锦城家喻户晓的事儿,只是,大家碍于那位知名人士的特权,不太敢在沈筝面前嚼舌头八卦而已。
但是,人家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大家都知道,她能在凌氏坐上策划总监那个职位,也是凌氏买的她那个炙手可热的干爹的账的。
这年头,哪家私企不在体制内找点靠背和关系,否则,很多事情,一定会在分分钟钟搞死你。
我想起她上次不知道头脑怎么发热了,居然在凌天面前力荐我,让我终于又开始接触凌氏的大项目,不再是浑浑噩噩的度日,混时间了。
也许,沈筝期待着,她这样不遗余力的帮助我,我一定会心里记着她的好,从而,和她联手抗衡张佳音吧。
然而,我这些日子却连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如果不是公事,我都不会和她有什么联系的,想必这些种种,也让沈大美人对我颇有微词吧。
不知道她后不后悔当日顶着压力那样帮助我?
我心里想着这些,眼光就往那个方向瞟,庄思秦也当即把目光看了过去。
本来,她看见何泽修起身离座,向那个方向走去,她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的,可是,那刻,她看见我那样的眼神,不经意的就跟着瞟了过去。
瞬间,我看见她一向风平浪静的脸上,有了点异常,她的眉头微蹙了一下,看了一眼我,你怎么不上前去宣誓你的主权?
我当即在心里叫苦:“姐,我有主权可以喧吗?”
如若我虚张声势的上前,仗着我肚子里有了凌天的骨肉,那么,人家沈筝不是也同样有了他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