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不会被凌天留在这里,他一个人回别墅去团年。如果你幸福,我此刻就不会带着小溪来这里……”
我一下子就黯然了,心里顿时一片凄惶,仿佛自己的内心被人用X射线照了一样。
不过,我还是对林森为凌天辩解说:“他今晚是有苦衷的。不管怎样,他是他爸妈的儿子,这样的除夕,他无论怎样也该回别墅吃一顿团年饭呀!”
林森看着我:“璐璐,我没有说凌天回家吃这顿年夜饭回去错了,我只是为你在这样的夜晚,孤身一人在这空落落的房子里难受!连我都感到难受,你还能拍着你的胸脯告诉我你很幸福吗?
如果,你幸福,为什么接到我的电话时,你会痛哭失声?”
我一下子就沉默了。
只是无声的吃着林森为我做的年夜饭,一碗我自己觉得弥足珍贵的西红柿鸡蛋面。
林森见我不做声了,他将小溪抱在他的怀里,然后,对小溪说:“小溪,给璐璐妈妈笑一笑,你看,刚才璐璐妈妈给宝贝了那么大一个红包。宝贝长大以后,可要孝敬璐璐妈妈哟。”
璐璐那个人间的小天使,瞬间就像听懂了凌天的话一样,她居然裂开她的小嘴儿向我笑。
我和林森之间的气氛,因为小溪,终于又不再沉默了,气氛也不再低压,而是恢复了正常。
后来,我吃完了那碗面,林森居然又去帮我学以前那样收捡了碗筷,然后,他才抱着小溪,陪我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
那个除夕的夜晚,因了林森带着小溪来,解了我的寂寞,没有让我在那样举家团圆、玩家灯火的大年夜再沉沦在伤悲里。
只是,后来,小溪睡着了,林森将她放在沙发上,他自己则陪着我看春晚,我催促过他几次让他回去,他都说再陪陪我。
最后,晚上十一点过时,凌天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他进门时,甚至脚步穿穿连连的,仿佛一个在风中飘荡的纸人一样,歪歪扭扭的。
我不知道他在别墅那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总之,他回家一打开门,看见林森就气不打一处来,整个屋子瞬间就低气压起来,让人窒息得难受。
凌天看见林森居然上前拎起他的衣领,就要把林森往外推,而他看林森的眼神,那刻仿佛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一样。
他的眼里满是对林森的恨意,仿佛林森在大年三十夜,掘了他祖宗的坟冢一样。
我不由对着他吼道:“凌天,你发什么疯?你怎么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赶人?”
凌天居然看着我:“怎么?舍不得了?你就这样耐不住寂寞吗,我前脚一走,你就让他进来。你还嫌你给我戴的绿帽子不够大吗?
现在,人家都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林森的,只有我一个人傻傻的自认为这个孩子是我凌天的。”
我不由被凌天的这番话气得老血上涌。
林森那刻则忽的一拳像凌天挥去。
凌天因为喝的烂醉如泥,身体自然是轻飘飘的,林森一拳头打过去,他就瘫倒在了地。要搁平时,凭他的身手,一定会避开林森的这个拳头,和林森一起来场殊死搏斗的。
可是,那晚,他就像一个充气娃娃一样,只有挨打的份。
虽然,凌天那样酒后失言的辱骂我,但是,我还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森那样揍他,于是,我直接捉住了林森的手,让他走,不要再打凌天了。
林森不由痛苦的看了我一眼,义愤填膺,又恨铁不成钢道:“璐璐,他这样辱没你,难道不该打?”
我只好痛苦的说:“林森,你走吧,这是我和他两人之间的事情,我自己和他解决吧。”
林森见我那样子,直接气呼呼的从沙发上抱起熟睡的小溪,就走了。
他那气冲冲的背影,像一把匕首插在了我心上一样,让我难受,可是,那时那刻,我却又别无它法。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负气而走。
林森走后,我关上门后,自己不觉就倚靠在门上,眼泪如绝堤的河。
那眼泪是那样的滂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凌天,亦或为林森在心底哭泣!
我怎么也想不到,出去还好好的凌天,回来时居然那样指责我。
但是,我终归不忍心看着他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我流着泪走到他身边,欲将他从地板上扶起来,他却醉眼朦胧的看着我,用他骨节分明的的大手向我一挥,毫不留情道:“你走开,贱货,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林森,我对你这样好,掏心掏肺的好,你还要和他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