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有欺负他的本钱,因为,我仗着他对我的爱,有持无恐!
可是,现在,他对我只有恨,看我的眼神,也像地狱里要索人命的阎王一样,我怎能不害怕?
他见我没有回答他,居然从裤袋里拿出一盒烟,然后,从里面掏出一只,含在嘴里,再用一只手从裤袋里摸出打火机,用一只手遮着,“叮”的一声,蓝色的火苗就从打火机的嘴里腾起。
凌天对着蓝色的火苗,将含在嘴上的烟点燃。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从他的嘴里和鼻孔里冒出一个一个迷离梦幻的眼圈,那些白色迷离的烟雾,在这个夜晚,是那样的妖媚,一圈一圈的腾起,袅袅的升上天空,又倏忽间弥散在空气里。
烟味呛在我的胃里、肺里,我不由“咳咳”了两声,他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那只才点燃刚抽了几口的烟丢在地下,狠狠的用脚踩了一下,将烟头熄灭。
然后,他看着我:“这几年你都住在这里?”
我点点头!
“这幢别墅是谁的,这么好的别墅,还有这么大的园子,居然交给你来住!?”
我想,他已经猜测到时何泽修家的了吧,因为,我的朋友他几乎都知道,而我身边,有这样大的财力的,屈指可数。关键是,刚才保姆无意中已经暴露了何泽修的存在。
所以,我那刻只好硬着头皮回答他:“别墅是何泽修的!”
他仿佛心中的某个想法在我这里得到了证实一样,瞬间嘴角勾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然后,他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那样子,真的就像一股西伯利亚寒流。乃至于,他每走一步,每靠近我一步,我都会禁不住的打个寒颤。
等他一步一步走到我身边时,他突然抬起我的下巴:“秦璐,你告诉我,何泽修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然后,他狠戾的看了我一眼:“上一次,你不惜在酒店为我放安眠药,让我沉沉睡下,然后,你下一秒,居然就和他成双入对的去了根本哈根!你告诉我是巧合!那么,秦璐,这一次,你居然住在他在海城最好的别墅里,你告诉我,这次又是什么原因?难道又是巧合?嗯?”
月光下,凌天那张本来英俊得不可方物的脸,那刻是那样的狰狞,仿佛是一只野兽,顷刻间就要张开他的血盆大口将我生吞活剥一样!
我犹疑了一下,用我的双手抱住他抬高下巴的那只手,企图将他的手移开。
可是,我发现,哪怕是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只是徒劳,他的那只大手就像老虎钳一样,稳稳抬着我的下巴,纹丝不动。
他见我不言不语,顿时像只困兽一样:“秦璐,你说,你说呀?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嗯?”
显然,他已经气急败坏!
我只好看着他,示弱道:“凌天,你冷静点,我和何泽修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他暴怒的看着我:“你要我怎样冷静?这三年里,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是怎样熬过来的?何泽修明明知道我找你找的很辛苦,可是,他居然视而不见,居然,还把你弄在海城金屋藏娇!”
月辉下,凌天红着一双眼,真的就像要吃人的发怒的狮子一样。
我不由浑身一个激灵,瑟缩了一下。
凌天见我那样子,卡着我脖子的手稍微松了一点,但是,他依然用力摁着我的脖子:“秦璐,你说你和何泽修的关系,不是我想象的那样!给我个解释,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和你一不沾亲,二不带故,他凭什么把这么好的别墅拿给你住?
你当我傻吗?嗯?”
我看着他那刻妒火冲天的样子,心下一软。
可是,就在那刻,我脑际里却突然鬼使神差的想起他前妻苏晓在三年前给我看的那个视频。这个口口声声说一直只爱我的男人,在美国医院的VIP病房里,和他前妻做的风声水起,翻云覆雨的那些镜头,我不由心里的怒火“腾”的冒起。
我鄙夷的看着他:“凌天,不要在我面前做出你爱我情深似海的样子,你也不要觉得天底下的男人,都和你一样,口是心非。这个世间,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一样,站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对另一个女人一点都爱不起来,可是,背地里,却和人家翻云覆雨,你死我活的做!我还告诉你,凌天,这个时间,坛子口口能封到,人的口是封不到的。还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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