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两公里的路程。”
“孩子的身体收了多少了?”
刘哥的身体一僵,眼泪立刻就下来了,哽咽道:“头和下半身的收了,还有其他的找不到。”
“那你等等。”楚悠转到后备箱拿了两个便携式的强光大手电筒、铁铲、麻袋和手套,又背了一个背包,“刘哥,走吧。”
“谢谢,谢谢你。”
“不客气。天气还挺冷的,咱们不能让孩子在外面过夜。”
刘哥擦了擦眼泪,用力地点点头。
……
铁路上是没有车道的,楚悠和刘哥徒步走到事发地。
初冬的夜里硬生生地出了一身汗。
手电筒的亮光扫到铁轨上暗红的血迹,刘哥跑了过去,“小楚,血怎么收?”
楚悠看了看已经渗入铁轨和地里的血,说道:“刘哥,你要想收,就抓把土意思意思。其他的我们仔细找找。”
刘哥倍受打击地点点头。
楚悠在过来的路上询问了刘哥一些情况,可以确定那孩子是被高铁轧到上半身了。
上半身被碾成肉酱的可能性很大,这次过来找很可能会徒劳无功。
但她不能这么跟一个刚失去孩子的父亲说。
无疑是在人家的伤口上再捅一刀。
楚悠问道:“刘哥,你把孩子的身体详细告诉我一声,这样我心里有个底。”
“小伟的眼睛和手臂没找到,脖子、脑袋、腰部以上都找到了。你说眼睛这么小的东西,还能找到吗?”
“先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了。”
“哎哎。”
两人找到半夜,找得都迷糊了。
刘哥一边擦眼泪,一边捡起地上的玻璃珠,“小楚,你看这是不是孩子的眼睛啊?”
楚悠赶紧凑过去看,发现是玻璃珠,“刘哥,你先休息吧。我再去看看。”
两人沿着事发的铁轨段前后两百米来来回回地走,终于在一棵十几米高的树上看到了一对手臂。
手臂被血和其他杂物弄得脏兮兮的。
刘哥的情绪很差,根本不可能爬树。
楚悠只能咬咬牙,撸袖子爬上去了。
她一边爬一边想,她需要招个男小工,爬树、扛麻袋这活都扔给小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