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是学建筑的,有很好的美术功底。
她画的纸人都能卖出比普通纸人高一倍的价。
李萌萌随后收起了笑容,“你都几天没睡觉了,我店里这两天也没订单,也不非得今天画。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起来了,你就直接过来这边吃饭,别啃你那堆泡面了。”
“谢谢亲爱的,我滚去睡觉了。”
楚悠溜哒回家,回自己房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敷了一张面膜。
靠在房间的露台上看她爸留下来的笔记。
既然决定接她爸的衣钵干这一行,她就要有干一行爱一行的态度。
多学点相关的工作经验和技巧是必须的。
在中国人的眼里,生和死是生命里最重要的事。
在这两件事里,他们都是主角,但都最无能为力。
他们只能任别人摆布。
相对于生而言,死又格外的重要。
随着人口积数的增加,医疗技术的进步,孩子的出生所承担的风险越来越小。
“生”这件事不会太隆重,毕竟出生是一个生命的开始,它的未来还有无数的可能。
“死”则不一样,它是终点。
就算曾经有很多仇怨、摩擦和不愉快,在死亡面前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古代帝王很多人是从一登基就开始建造自己的陵墓。
楚悠在接手她爸的工作之前,一直觉得这件事很不思议。
她无法想象皇帝怎么能如此淡定地看待他们的死亡?
怎么能听朝臣对他陵墓进行事无巨细的设计?
那种感觉想起来就很违和啊。
现在她对这件事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她觉得那是他们对死亡最好的态度。
他们可以接受随时随地的死去。
像外国的死亡教育那样,学着去面对死亡、正视死亡,试图做到无畏于死亡。
国内在这一点上还有不足,人们害怕死亡、避免谈死亡。
现在这一代的孩子,又比长辈们对死亡的态度显得懦弱。
尤其是爷爷奶奶那一辈人。
那一辈人经历了残酷的战争,眼泪、鼻涕还没有擦干就要学着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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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清闲地过了几天,就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这单生意是下午四点接的。
忙完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她把车子拐进白事街上,远远看到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子停在她家的小楼前。
车门上还有个身形修长的男人斜斜地靠着。
楚悠疑惑地把她的面包车开过去,才发现那人居然是周予缜。
楚悠以为是周老先生的丧事办得出问题了,连忙下车问道:“周董,是葬礼有不合适的地方吗?”
“葬礼办得很好,我家人都很满意。”
“哦哦。”
周予缜淡声道:“我来找你是因为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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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之后,楚悠一脸囧囧有神地看着坐在她家破沙发上的周予缜,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她嘴角哆嗦了好半晌才问道:“为什么是我?”
周予缜要找个女人结婚简直分分钟能来几卡车,为什么选她?
难道真被她爸说中了?
虽然明白周予缜的目的不单纯,但她的心还是可耻的荡漾了。
是个人都有虚荣心,她必须也有。
有周予缜这样的男人跟她说娶她,她不荡漾才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