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对视。
芙拉尔淡绿色的双眸像一池湖水,清澈的瞳孔中倒映着潘尼斯的影子,洞察万物的双眼似乎透过他挂在脸上的嬉笑,看到了他隐藏在面具后的疲惫痛苦和沧桑。这一瞬间,芙拉尔感到自己的心很痛,痛的像被一双手一点一点细细撕碎一般。
“他们都告诉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过的很好,比以前快乐的多。”芙拉尔轻声叹息,围绕在脚边生长的野花也感到了她的情绪而黯然垂下了头:“是他们都在欺骗我,还是他们根本不了解你?你这样也算是比以前快乐吗?”不跳字。
“呵,确实比以前快乐啊。”潘尼斯低声轻笑什么比一步一步认清自己,一点一点回味过去的伤痛更快乐的事了。”
“你……唉。”芙拉尔的眼睛里水光盈盈,慢慢走到潘尼斯面前,手指轻轻点在潘尼斯的心口。翠绿色的光{{[abcxs}com芒由她的手指射出,洒落在潘尼斯的身上,代表着生命活力的气息不断拂过潘尼斯的身体,洗刷掉他身心的疲倦:“跟我一起回王庭吧,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你应该知道,不可能的。”潘尼斯摇摇头,注视着芙拉尔的眼睛:“当年我就对你说过,一切都不同了,我的……女王陛下。”
“为时间已经过去一百年了,你还要活在记忆里活多久?”
“我对不起她。”潘尼斯苦笑着说道知道吗?”不跳字。
“好啊。”芙拉尔咬着牙说道:“我等着你,我等着你走出来的一天。再等一百年?再等一千年?你别想用这个借口甩掉我,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做不到。”
“何必呢。”潘尼斯叹息:“何必把漫长的生命浪费在我的身上?你……”
“又想找什么借口了吗?”不跳字。芙拉尔脸贴着脸,盯着潘尼斯的眼睛,呼出的气息带着水仙花的香气:“没用的,在一百年前我就认定你了。哪怕举行仪式和你分享一半生命我也愿意。到了现在。你就不要妄想着可以再用这些接口脱身了。”
“唉,随便你吧。”潘尼斯揉着额头,实在没有精力再继续争执下去了,叹息着说道自己白费功夫,到时候可别后悔。”
“啧啧啧,明明应该偷着高兴的吧。”“是啊,芙拉尔都说道这个地步了还拒绝。”“就算奈莉姐姐的灵魂看到也会被气死吧。”“真是差劲的男人。”“芙拉尔。我要是你我就狠狠揍他一顿。”“然后再把他一脚踹开。”“这种男人就要这样对待。”
“喂,你们两个。”潘尼斯对用捣乱来缓和气氛的翼人:“不要跟着起哄了。”
“嘿嘿,谁让你们只顾自己说话。”“对啊对啊,把我俩抛在一边。”“还有小狮子,你们也不理。”“这是淑女的报复,在淑女的怒火中颤抖吧。”
“好了,两个小淑女,不要闹了。”潘尼斯一左一右,按着翼人时间很晚了,说正经事吧,这里就是他的墓地?”
“是的。”芙拉尔背转身微微擦拭了一下眼角,转回来时已经恢复了正常:“熊人卡尔就葬在咱们脚下。”
“为什么会在这里?”潘尼斯疑惑的问道:“以他的地位和战绩,完全有资格葬入兽人先祖神庙的英灵之地,怎么可能只在这片家乡的土地上埋在一处不为人知的角落?”
“因为他认为自己没有把芬奇萨满活着带出来,而且他认为让一位人类女性为了世界而牺牲是作为战士的耻辱,所以他一直为了自己获得英雄这个名号而感到羞耻。”芙拉尔语气低落的说道:“所以他在临死前托付玛雅和媞雅,不留墓碑,因为他没有颜面去面对先祖的灵魂。”
“呵,这个笨蛋。”潘尼斯失落的笑了笑,盘膝坐在地上,拿出几个密封着的瓶子,这是之前向某个部落首领要来的烈酒。撬开一瓶直接洒在地面,浓郁的酒气立刻向上蒸腾,让附近十几面都可以闻到扑鼻的酒香:“你当然抢不过奈莉了,在需要牺牲的时候,谁能和奈莉比速度呢?奈莉一定是第一个。”
“你也知道这个道理啊。”芙拉尔肃容站在潘尼斯背后,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道:“那你又何必自称罪人?”
“我和卡尔不一样。”潘尼斯摇头道:“我是因为其他事,不要再猜了,我现在还没做好说出来的准备。”
“随你:“虽然咱们只见过一次面,但在最危险的时刻却是彼此交托生死的战友,你去世的时候也没能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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