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庄书记,看来这一次你们是有为而来啊。”地区纪委来的人兵分两路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庄菊奎和孟余江两人,孟余江给对方递上一支烟,笑着道。
“上峰差遣,身不由己啊。”庄菊奎狡猾的笑了一笑,“老孟,看来你也嗅出点儿味道来了啊,没事儿,也许是虚惊一场,咱们也算是尽到责任不是?”
“庄书记,我觉得还是得注意一下方式方法,不管是不是虚惊一场,弄得满城风雨,对现在我们双峰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虚惊一场,闹出这么大动静来,肯定不妥,就算是有问题,闹出大动静来,也不利于你们下一步的调查不是?”孟余江平静的道。
庄菊奎瞥了一眼这个从组织部长过来的纪委书记,这话不软不硬,但是却绵里藏针,也不是一个可以随便糊弄打发的角色。
“老孟,我们有分寸,我们临来之前,萧书记也有交代。”庄菊奎正色道。
“那就好,咱们双峰今年流年不利,啥破事儿都赶上了,说实话,不想再折腾了,县里也经不起折腾了。”孟余江点点头。
“可有些事情却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啊。”庄菊奎点燃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喷出烟雾,“吃了这碗饭,就得要对得起自己。”
孟余江无声的笑了笑,“但是在不违背大原则的前提下,是不是可以在方式方法上有所选择呢?”
庄菊奎笑了起来,点点头,“老孟,我明白,还是那句话,萧书记有交代,咱们也懂分寸,不会无原则的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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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说退给他了?谁能证明?你告诉他,包庇撒谎的严重后果!说了,是他表兄转交给他的?他表兄是谁,乔庄,县委办副主任,现在是林业局长了?好,我知道了,那他老婆这边交待的怎么说?他没给他老婆说这事儿?这么巧?你们再好好审一审,这边我马上安排人去查。”
庄菊奎有些气恼的放下电话,孟余江主动把办公室借给了他,传呼机响个不停,他还没资格配上大哥大,只能借孟余江的办公室电话来联系。
白宏胜承认了他为了感谢陆为民在双塬电杆厂改制时对他的支持,送了两万块钱给陆为民,但是第二天陆为民就退给了他的表兄,当时一起陪他去找陆为民的县委办副主任乔庄,而他也说在送这两万块钱的感谢费时,他表兄虽然也在,但是他是悄悄把装钱的信封放在沙发缝边上的,他表兄也不知道,大概是第二天陆为民把钱退给他表兄时,他表兄才知道,还把他狠狠的训了一顿。
至于说他老婆当时是知道自己打算去给陆为民两万块钱感谢费,因为当晚是这两万块钱是从他老婆手中拿出来的,但是他老婆却并不知道后来他表兄把钱退给了他,因为他表兄退给他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他收到钱后,工作太忙,也就把这事儿忘了给自己老婆说。
这说法和这边对白宏胜老婆的调查能合得上,但是这却不是庄菊奎想要的结果。
现在关键在这个乔庄身上,但这种一对一的对接,既不容易查清楚,也不容易洗脱嫌疑,因为只要有一个人在中间咬死不认,就很难查清楚了。
庄菊奎决心亲自出马,他需要通过自己的观察和判断来求得一个最接近真相的事实。
两个小时后,庄菊奎和乔庄很礼貌的握手道别。
整理了一下情绪之后,庄菊奎叹了一口气,他倒不是非得想要把陆为民掀翻,只是这样一个看似很有可能的结果却往往被推翻,不能不让他感到有些遗憾。
乔庄的回答没有多少悬念,因为当时把钱退给他时,除了陆为民,还有另外一个证人,县招待所主任杜笑眉,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什么疑点了,而从杜笑眉那里也获得了同样的回答,在此之前他们根本没有沟通或者串供的可能,除非他们早就做好了一切,但这似乎不太可能。
庄菊奎想起那封信里的照片,似乎照片里的女人也有这个杜笑眉,但这一切好像都无法说明什么。
这样的结果真有些遗憾,但现在是该向萧书记汇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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