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苏燕青也在咀嚼着陆为民话语中的含义,她想了一想,抬起目光,落在陆为民沉静的脸上,“你的意思是省里给地区施加了压力,如果你们丰州地区没有动作,可能就要对丰州地区班子动手?”
“嗯,我听说是这样,是要求丰州这边要有大动作,要在短时间内看到起色和亮点,我觉得这方面固然丰州地委有些问题,但是省里边也有些急于求成了。”陆为民在苏燕青面前也没啥顾忌。
“丰州地委肯定有问题,但是省里边我觉得这样做很正常。我觉得省里给你们丰州地委也足够的时间了,李志远担任地委书记都两年多时间了,人家西梁发展一日千里,你们丰州安步当车,这局面摆在领导们面前,领导们都看得很清楚,说客观原因谁都能摆出一大堆来,现在都是看实实在在的东西。你拿不出手,对不起,恐怕给你一次机会可以,两次,只怕就要考虑你了。想要当地委书记专员的人多了去,打破头都想钻营,能给你两次机会那都是极为难得了,领导们都要靠自己的政绩。”
苏燕青在办公厅里边呆了几年,对省里的时政变化不敢说了如指掌,但是多少有些了解,田海华年龄正合适,后年十五大上能不能有所突破,这两年也就是一个关键表现期,而昌江经济发展将会是一个最重要的砝码,邵泾川同样如此,田海华肯定要走,他能不能顺利接班,经济工作中的表现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所以也难怪他们对表现不佳的班子动手。
“燕青,你若是书记省长,咱们丰州就麻烦了。”陆为民笑着打趣。
“不是我是书记省长你们丰州就麻烦了,而是谁当这个书记省长,你们丰州都得麻烦。”苏燕青摇头纠正,“谁都要对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负责,他不动你,也许人家就要动他,逐级负责,不信你看,如果你们丰州今年还改观不大,你们丰州班子铁定要动,甚至过不了年。”
苏燕青的断言让陆为民陷入了沉思,安德健打来的电话其实已经映证了这一点,李志远恐怕是真的急了,要不怎么会有让自己去经开区的意思?
想要让自己去经开区替他创出一个局面来,但是经开区的工作其实就主要放在一个招商引资上,在基础设施建设上已经有相当底子的情况下,这项工作并不难,对于陆为民来说,挑战性也不大,只要理顺了关系,有陈鹏举坐镇,陆为民甚至觉得无论是高初还是郭怀章,应该都可以做得到。
对于丰州地委来说,除了经开区,恐怕更让他们棘手头疼的是古庆、阜头、大垣三县。
古庆是丰州经济基础最好的县,在地区初成的时候,甚至力压丰州一头,但是才短短几年,古庆就被丰州甩开,现在双峰超越古庆也是举手之间的事情,就连淮山也已经逼近古庆,可以说古庆这两年纯粹就是停滞不前,地委要动,肯定就要从古庆开刀。
阜头和大垣差不多,人口差不多,阜头72万人,大垣66万人,条件也差不多,唯独就是在县城位置上,大垣距离丰州距离较近,阜头略远,经济上两个县都没有啥特色,典型农业县,大垣地势更为平坦,而阜头南边北边都是山区,只有中部是谷地坝子。
三个县的班子这几年都没有经历过大动,尤其是********,都是多年宿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大概也是李志远觉得不太好调整的原因,而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年龄结构和思想意识日趋老化僵化的班子对地方经济发展的制约越来越明显,可以说这些人已经没有真正考虑过怎么来让自身经济发展起来,而只是想方设法让自己不当最后一名就满足了。
有这种心态在里边,尤其是主要领导心态如此,你要指望他们能有大动作突破,无疑是不现实的,要动就得要从这些班子主要领导开刀。
看见陆为民若有所思的表情,苏燕青似乎也有些感觉,但她又觉得有些不可能,毕竟陆为民正式当选县长也不过半年时间,就算是加上代县长经历,也不过一年半,又要动,那也就真的太草率了,尤其是他这个年龄,真正成了惊世骇俗了。
“为民,莫不是你又要动?”
“谁知道呢?”陆为民摊摊手,“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苏燕青扑哧一声笑出声,“你是树?你会不想动?只是不知道动到什么位置吧?”
陆为民也笑了起来,自己有点儿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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