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记,您也是从县长、********一步一个脚印干起来的,更清楚目前阜头的情况。阜头比不得古庆丰州,古庆有资源,丰州有区位优势,发展的基础都要厚实得多,今年阜头虽然取得了百分之三十六点三的增速,但是您清楚,阜头地区生产总值才两亿多,今年实现百分之三十多增速才达到三亿多,可古庆人家都已经过十亿了,而且阜头今年的增速很大程度是源于基建投资及其附带行业拉动,阜双公路、阜临公路和环城路、污水处理厂等大型基建项目,现在阜头是负债累累,光靠这些基建投入要想保持持续发展显然不现实,如果没有稳定的实业进入,那么阜头的发展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末,很快就会原形毕露,所以我们阜头县委确定的目标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打造一到两个主导产业,而就目前来说,电子产业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萧明瞻已经听出来陆为民如此长篇大论阐述的意图了,不过他也曾任陆为民所面临的的问题是事实,阜头根本无法和古庆相比,可以说一个在地底下,一个天上,古庆自然资源丰富,工业基础雄厚,除了采矿业外,还有采矿机械、建材和木材加工业都有一定基础和规模,要不魏宜康凭什么能如此快扭转局面?他还真以为他自己是天才?
说到天才,萧明瞻想到眼前这个家伙,也许这个家伙勉强能算,至少在他心目中双峰和阜头情况相若,但是这家伙在双峰干了两年多时间就把双峰给鼓捣成现在这个模样,不能不说这家伙有两手。
“我到阜头担任********,我也知道地委里边争论很大,李书记和孙专员都很明确告诉我,我到阜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把阜头经济工作抓起来,改善人民群众生活,让老百姓腰包鼓起来,但阜头底子差,是个纯农业县,又遭遇了台商被围堵事件的影响,招商引资工作比从零开始还要困难,基本上是从负数开始,所以县委很珍惜每一个机会。”
“在鸿基集团项目群的问题上我承认我对地委行署最初是有所隐瞒,地委有关领导也对此有些看法,也不点名的批评过我,但是站在我的立场角度,我觉得我没做错什么,是阜头县委县府当初要对这件事情负责任,但是前任书记县长已经付出了政治生命的代价,不可能再由我们新的一届党委政府一直把这个责任背下去吧?”
萧明瞻也感觉到陆为民情绪有些激动了,大概也是被鸿基集团这件事情折腾得够呛,所以才会在自己面前如此表露,这也从某个角度来说,对方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值得倾诉的对象,这也算是一个好迹象,至少对方对自己还是比较信任尊重的,这也意味着两人关系变得略微密切了一些。
“我知道地委行署有些什么想法,无外乎就是经开区这两年发展不顺,一直没有寻找到适合他们自己的路子,主导产业的确立和培育也没有能做好,所以也急需要一个机会来启动吧,鸿基集团这个项目群大概就是他们心目中最理想的,但是他们有没有考虑过我们阜头的感受?经开区就是大妈生的,我们就是二房养的?我们煞费苦心引来的项目,他们伸手就可以摘走,我不指望地区一碗水端平,但至少你不能硬生生把我们碗里的水舀出来倒给别人的碗里吧?他们有这个迹象,我们就不能不防。所以我也就独断专行了一回,要求县委班子成员在这个问题上必须要保持一致,决不允许以什么大局观、组织纪律等名义作出伤害阜头县利益的事情,再后来,萧书记,你就知道了……”
萧明瞻面色平静,似乎是在细细的咀嚼消化陆为民话语中的含义,良久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慢慢道:“为民,你不能说老柯的做法就错了,作为一级党组织,在重大问题上向上级汇报是义务更是责任,他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责任义务。”
“萧书记,我没说老柯的做法错了,但是我觉得他做得不合适,我当时在县委常委会上说了,一切责任由我陆为民来承担,地委行署要追究责任也有我这个高个子顶着,但是他没有,我认为,他作为县委常委、纪委书记,首先他是县委常委,然后才是纪委书记,而作为县委常委就应当服从县委常委会的决定,但他没有,而且我想他也不是向你萧书记直接汇报的这个情况,因为这不在纪委书记的职责范围内,我想我的行为也还在一个********的权责范围内,他是通过其他一些渠道透露出去,所以这让我很生气。”
陆为民回答既冷静客观,又有理有据,让萧明瞻也颇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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