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算是吧,老家是苏谯的,但是长期在宋州生活,我一个朋友去年调到宋州,应该算是我那个朋友的好朋友。”陆为民笑了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半真半假的道:“中午她来我这里坐了一会儿,要去金石那边,我就说干脆让我的车送了一趟。”
鄂省金石市和宋州西北的西塔县接壤,金石长江大桥和宋州长江大桥都是九十年代初期竣工的跨江大桥,一个是鄂省咽喉,一个是昌省要道,两地相距不过一百六十公里,开车不过两个多小时就能到。
能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很难得了,谁也不会在不知趣的问下去,杜双余和虢大奎都不再多问,再挽留了一次没有得到同意之后,便由虢大奎安排自己的座驾送陆为民返回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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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双余回到自己办公室,脸色便阴沉下来。
今天中午的事情的确有些意外,那个女孩子跑进了苏谯宾馆,而保安居然没有拦住,而原因居然是县府办副主任赵迒临时到宾馆,安排保安下东西,也就是为陆为民准备一些苏谯的土特产,而那个女子就应该是那个时候进入宾馆的。
只是没想到那个女孩子在宾馆呆的时间那么短,自己刚得到消息,陆为民的车就出来了,因为陆为民的座驾车窗玻璃膜贴得很深,所以监视的人也不确定那个女孩子和陆为民在不在车上,只能跟着那辆车,没想到那辆车直接就往金梅境内疾驰,这边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那辆车就已经进了金梅境内,而这边的车也跟不上那辆公爵王,很快就被甩掉了。
虽然陆为民说得很简单,但是还是给杜双余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陆为民只是来休息一中午,就有熟人找上门来,而且陆为民还专门派车送到金石?这怎么听都觉得有些牵强。
“杜书记!”敲门之后,一个大背头男子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怎么样?搞清楚没有?”杜双余见男子进来,沉声问道。
“那个女孩子在门口监视的人都没见过,挺年轻漂亮的,但绝对不是以往几次来上访闹事的几个女孩子。”男子干咳了一声道:“公爵王进了金梅县境内我们的车跟不上,后来我也给金梅那边公安局的人打了电话请他们的交警在路上设卡查一查,但是对方不知道是不是换了路线,或者就是改了车牌,他们没有发现那辆车,最主要是我们和金梅那边联系不算太紧密,所以他们未必会尽心帮咱们查。”
“你们确定不是那几个女子中的一个?”杜双余略略放下心来。
“绝对不是,这一点我的人可以打包票,那几个他们都见过多次了,连她们家里人他们也都认识,这个请杜书记放心。”大背头男子赶紧拍胸脯。
“那就好。”杜双余点点头,将身体靠在大班椅里,“小心驶得万年船。”
“杜书记,那陆为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角色,您用得着这么怕他么?”大背头男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吹着空调,坐在沙发里点燃烟,吐出一口,“宣传部长,不就是举手常委,又是外地来的,才来两个月,乳臭未干的家伙,咱们宋州这边的地皮子他怕都还没踩热吧,能做啥?”
“哼,别小看这个家伙,这家伙不简单。”杜双余显得格外疲惫,脸上老年斑也浮现出来,“这家伙一来就给徐市长来了一个下马威,弄得徐市长差点儿下不了台,只怕就是尚权智的急先锋黑打手,刘书记的情况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我试探性的问了问那家伙,那家伙口风挺紧。”
“刘书记的事儿不要紧吧?”男子显然更关心杜双余口中的“刘书记的事儿”。
“应该问题不大,真要出事了,消息早就出来了,越是这样没确切消息,那就意味着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杜双余相当肯定的道:“放心吧,要不了两天,刘书记就会在主席台上坐着。”
男子这才放下心来,“刘书记能早点露脸最好,要不咱们县里有些人就以为可以翻天了。”
杜双余阴阴的笑了笑,“翻不了天,这两年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还能在小河沟里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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