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实在推不过去,只是想帮令狐局长问一问,没别的意思。”萧樱脸急得通红,她深怕陆为民误解了其中意思。
“没事儿,我知道,令狐道明人品脾性都不错,能力也不错,但是招商局局长这个位置特殊,尤其是今年招商任务更重,不容有失,我需要综合考虑。”陆为民摇摇头,萧樱不是那种人,能这样开口问一问大概也是鼓足了勇气。
“嗯,我知道,现在市里边干部都在说,今年这个过年全靠你在外边去借了几千万过年前回来,但是明年又怎么办?还说现在宋州的经济已经萎靡到了骨子里,找不到什么办法来解决,……”萧樱下意识的接着陆为民的话题,“还说麓山集团接手四大厂,那是蛇吞象,一纺厂二纺厂都难得吞下,现在还想吃下针织二厂和针织四厂,弄不好就得给拖死,说你是好大喜功,不顾实际情况,只想为自己的官帽子增光添彩,没准儿干完这事儿就一拍屁股走人了。”
“哦,这么多说法?”陆为民略感惊奇,“他们认为麓山集团兼并四大厂是好大喜功,会被拖垮?不是原来都说麓山集团是乡巴佬,没资格来兼并四大厂么?怎么口风又变了?”
“这我不太清楚,好像是和麓山集团把四大厂不少车间里的班组长都轮班拉去轮训,而且还办了夜校对不少人进行学习培训,听说开始不少人都有抵触情绪,但是一个多月下来,那些人的态度就变化了,觉得情况的确和他们原来所在的厂里不一样,另外现在报纸说那个和电视上不是宣传得很厉害么?很多人也都在对比我们宋州和其他地方的改制政策,我估计这也是一个原因,……”
萧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她也一直在关注着陆为民在这个纺织行业的改制。
这是近期宋州成立吵得沸沸扬扬的一件大事,很多人都在看着麓山集团兼并四大厂这件事情究竟能不能成,虽然前期只是和一纺厂二纺厂实现重组,但是一纺厂二纺厂就是一万多职工,分流、停薪留职、提前离岗、主辅分离这些政策都已经出台,现在一纺厂和二纺厂的职工也为此是讨论得轰轰烈烈,因为春节过后一开年,这项工作就要全面铺开,也就是说这事儿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对这个情况陆为民还是很了解的,萧樱所说的那个说法肯定不会是来自四大厂内部,而应该是来自外部,听口风倒是有些像是来自市委市政府里边,只是这肯定不会是普通干部的意见,而更像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刻意炮制出来的说法,尤其是这或明或暗的指自己是要干完这件事情就走了人,就太明显了。
陆为民心中又掠过一丝阴霾,是陈昌俊?
陆为民觉得不像,无他,说自己好大喜功,不股市情况,这瞒不过尚权智,陈昌俊再是怎么对自己不满,也绝不会找这个理由来攻讦自己,那只会触怒尚权智,要知道这一切改革的基点都是建立在尚权智认可和支持之上的,陈昌俊要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那就是在打尚权智嘴巴了,他还没有那么不智。
如果不是陈昌俊,那么也就意味着在市里边还有一帮子对自己推进麓山集团兼并重组四大厂这个意图不满的人,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就是在这一轮兼并重组中利益受损者。
四大厂的部分管理层算是一拨,另外像计委和经委中,陆为民也知道还有些人,也包括一些领导,对自己的这个动作不满。
在这些人眼中四大厂不管效益好不好,但总算是他们手里边的自留地,再穷再瘦,这瘦死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千钉,找个由头让这些企业一年解决三五两万块钱的招待费或者油钱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这几个企业还能熬下去,没准儿日后也能在其中打捞一点儿荤腥出来,但是一旦改制兼并重组,他们就知道他们将永远失去在里边捞油水的机会了。
卢灿坤?也不像,虽然卢灿坤分管工业,但是陆为民知道卢灿坤对这些企业的改制是持支持态度的,毕竟这些企业带来的烦心事儿不少,作为分管工业这一块的副市长,卢灿坤没少去“和稀泥”,当裱糊匠,这两年下来,挨骂不少,折腾不小,但是却落不了好,所以卢灿坤不太可能。
这么一盘算,能够在其中挑起事端煽风点火的人物也就呼之欲出了,只是陆为民还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他会跳出来,这明显有些逆流而动,连尚权智和童云松都支持这个方案,只要麓山集团能够接下来而不出问题,用得着你跳出来指手画脚么?
求月票,很不给力,很悲催,让老瑞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