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春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徐越微微扬起眉毛,似乎有些惊讶,“徐书记,这我可没感觉出来。”
“我对陆专员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认可或者欣赏某人,从他谈话的语气就能揣摩出一二来,嗯,准确的说,他不是一个太善于掩饰的人。”徐晓春发现自己语气里都有一抹淡淡的嫉妒。
他感觉得到,陆为民对徐越的印象很不错,甚至可以说非常好,当然他不至于因此而对徐越有什么,不过能让陆为民只见过一两面就能产生好印象的人可不多,要知道陆为民看人的眼光也是素以苛刻刁钻著称的。
“那我可有点儿受宠若惊了,咱们都是不太受领导待见的人,现在南潭又属于不入领导眼的地方,能入陆专员法眼,也是造化啊。”徐越淡淡的自我解嘲。
徐越不是南潭成长起来的干部。
他最早是在丰州地区经委工作,后来到丰州地区经济技术开发区担任党工委副书记、副主任,但是却和担任主任的高初关系没处好,被挪出去到了淮山担任县委副书记,之后又到大垣担任了两年县长。
不过大垣经济发展虽然很快,但是邢国寿和他似乎都不太符合张天豪的胃口,一个被挪到丰州市担任********,却始终进不了地委,一个则是平调到南潭继续担任县长,腾出位置来让给了劳动和韩业辰这两个张天豪的嫡系。
现在大垣搞得风风火火,地位日益凸显,也难免让邢国寿和徐越心里有些失衡。
徐越那一句“咱们都是不太受领导待见的人,南潭又属于不入领导眼的地方”让徐晓春内心也微微悸动。
南潭不入领导眼不是什么秘密,否则自己一干几年不动,顾鸣人从县长到地税局局长还是因为顾家颇有背景,徐越在大垣干得颇好却不受看重被乾坤大挪移到南潭,这无一不昭示南潭成了丰州地区的一块流放地的感觉。
当然,和南潭处境相似的还有淮山。
从这一轮地委行署一系列会议的动作指向也能看出一些端倪来,阜头和大垣被明确为经济先行发展区域,地区的各项资源也都要向这两县倾斜。
一个相当明显的动作就是丰州到大垣的二级道路将会全面拓宽,按照一级公路要求和景观大道的标准来建设,以丰州撤地建市为契机,促进大垣向丰州靠拢,形成一体化格局。
甚至已经有说法出来,地委行署已经正式向省委提交了利用丰州撤地建市顺带大垣撤县建区,以加快丰州城市化进程,促进丰州城市经济发展。
阜头也就罢了,大垣的经济总量比起双峰、古庆和丰州来都还差一大截,仅比南潭和淮山略好,居然也就成了先行区,这未免也太偏心了一些。
“老徐,咱们心态得摆端正一些,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咱们按照咱们自己的路子走,外因只是条件,内因才是关键,只要咱们自己路走对了走稳了,相信领导能看得见。”徐晓春笑了笑,“咱们心态都不平衡了,那双峰丰州这些怎么想?怕是就不活了?”
徐越瞥了一眼徐晓春,“晓春书记,双峰和丰州也和咱们南潭待遇不一样,也是有差别的。我听说陆专员可是有意在丰州市做做文章的。”
徐晓春不为所动,“正常,丰州市毕竟是主城区所在,地改市之后对城市形象也有新的要求,地委行署也要讲面子,不能让自己的门脸太过于邋遢吧?”
“那丰州市可是捡到这样一个大便宜了。”徐越不以为然,“单单是城市建设这一块就能对丰州市的经济拉动不小,邢国寿和冯可行他们又得要乐得合不拢嘴了,可地委行署似乎对咱们南潭和淮山就太冷落了吧,越是发达就越帮扶,越是落后就越冷落,不搞雪中送炭,只玩儿锦上添花,说不过去。”
徐晓春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徐越素以直言著称,在经开区和大垣都是这样,到南潭已经收敛了不少,不过情绪上来的时候还是要不管不顾,徐晓春也提醒过他多次,不过现在只有二人和司机在,倒不虞其他,而且他心里也有同感,实在是让人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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