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朝,这个烫手的山芋终于不用再攥在自己的手里了,许敬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也有些好奇,这种场面太子殿下不会料不到,那么他又有何好办法来解决呢
“弘儿,这件事朕倒是接到了不少政事堂的奏禀,说是你封禁了整个鸿胪寺,将上下人等一应羁押,可有此事”
李治的声音不带丝毫的喜怒,让人猜不透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
而殿下的李弘则是更加平静,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道。
“回禀父皇,鸿胪寺如今不许出入是真,但是这擅自封禁鸿胪寺的罪名,儿臣却是不能领受”
顿了顿,李弘转过身对着文武百官道。
“诸位,孤不知道你们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说孤封禁了鸿胪寺,但是今天孤便在这里说清楚,之所以不许鸿胪寺出入,是因为突厥可汗遇刺一案尚未查清,孤将东宫六率布置在鸿胪寺的周围,也是奉了陛下旨意,倒是不知诸位有何可以弹劾之处”
太子的这番话说的可谓强硬之极。
根本不承认自己越权封禁了鸿胪寺,而且还反过来质问那些上书弹劾之人,言辞不可谓不犀利
不过李贤的嘴角却是泛起一丝讥讽的笑容,他还当自己这个太子哥哥能有多么高明的办法,原来说穿了不过是耍赖罢了,可是如今事实俱在,岂容他赖账
神色一动,周允元便上前开口道。
“殿下,东宫六率调动固然是陛下允准之事,只是难不成这长安令会凭空诬陷殿下不成崔敬文所上的奏折如今尚在政事堂留存,殿下可要调来查看”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李弘的神色便是一凛,眼神微冷,淡淡的开口道。
“孤倒是不知道,长安令给父皇的奏折当中说了些什么,周中丞又是如何得知难不成这政事堂当中,也有周中丞的人手不成还是说,这臣属给君上的奏疏,已经随时可以昭告天下了吗”
周允元的脸色顿时一滞,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要知道,虽然这件事情整个长安城都传的风风雨雨,但是实际上起因却是因为长安令的一封奏疏,虽说这份奏疏并非密奏,但是理论上来说,也不应该传出政事堂。
李弘的这两句质问,可谓是名正言顺,让周允元难以解释
“呵呵,太子哥哥何必如此苛责周中丞,鸿胪寺的动静闹的那般大,长安城中皆是略有耳闻,周中丞不过一时口误罢了,太子哥哥也不必揪着不放了吧”
眼见周允元这便已经难以支撑,李贤心中暗骂一声废物,便移步上前,笑嘻嘻的说道。
不过李弘又岂会如此轻易的便让他们赖了去,当下脸色更为严肃,开口说道。
“六弟这话恕五哥不敢苟同,政事堂乃国之枢要,机密之处,若是连政事堂当中的奏疏都不能保密的话,那我大唐还有何秘密可言,故而此事必须调查清楚”
顿了顿,李弘的神色变得更加冷冽了几分,转身对着周允元说道。
“敢请周中丞将此事解释清楚,为何长安令崔敬文呈报陛下的奏疏,周中丞竟然知道是何内容”8